他是警察，让他
路跟着那辆奔驰，直到过
收费站，奔驰往条土路上拐，再跟就太明显，小邓让他停车在路边等着，自己下车。冯国金问，为什
不等他回来？司机说，他让
等，但是害怕啊，大半夜连个路灯都没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有老婆孩子在家等呢，个念想，就踩油门。冯国金问，为什不报警？司机低声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办案啊，万是社会上
事呢？多事不如少事啊。冯国金气得面红耳赤，强忍着又问，那你有没有看到后来有车辆跟着拐进去？司机说，没有，停不到五分钟就开走。冯国金问，那辆黑色奔驰，车牌号记得吗？司机说，记性不好，看眼能想起来。冯国金说，A94575。司机说，对，就这个。冯国金问，你有看见车里坐着几个人吗？看到脸没有？司机说，想起来，快过收费站时候，奔驰后轮爆胎，你们那个同事让也停车，他还下车去帮奔驰司机换胎呢，所以才说，以为他们根本就认识，这要是办案，上去抓住不就行？想起来，就是这回事儿，最后才走。冯国金说，你事待会儿再说，奔驰车上下来人，看清脸吗？司机说，没看清，当时天黑，离得也远。司机又问，还有事吗？冯国金说，你本来可以救条人命。
冯国金这说，是因为尸检发现，小邓肺部被刀刺穿以后，并没有马上死亡，而是至少又挣扎有二十分钟，还曾试图爬离那个垄沟，假如当时那个出租车司机能折回去看眼，小邓兴许还有救。冯国金知道，想这些都没用，施圆问他小邓死前有没有遭罪，他撒谎。在小邓指甲中，发现有他人DNA，很可能就是凶手——小邓死前曾跟凶手面对面，却无还手之机。
2月24日当天，大队长曹猛带着大部队从外地回来，黑社会案最后两个关键头目全给带回来，忙活年半大案，终于算告段落。队里人手又多起来，曹队也亲自上阵帮冯国金，去查高速收费站监控录像。赶得真是时候啊，冯国金心说，有他妈什用，人都死。冯国金两天宿没合眼，看东西都有重影，他让刘平安排两组人二十四小时蹲守，组去大西农贸市场，重点是那个砖头房，另组去秦家楼下，密切监视秦理举动。出发前个小时里，冯国金共接到三个电话，第个是郊区派出所所长，说他们在距果园不远处栋废置猪圈里，发现个用铁锹挖开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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