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把能不能成事,你猜他跟说啥?他说,你老姨跟,上辈子有血海深仇。回来路上就合计,挺有道理。你知道刚才突然冒出个啥想法不?觉得,你老姨可能就是被打瞎那头熊,找报仇来,又想起来,她认识以后,右眼睛就得病,飞蚊症,老有黑点在眼前闪,看大夫又说没啥毛病,犯不着手术。那头熊,被打瞎就是右眼。阿超,你信这个吗?极不耐烦道,你别说,脑袋疼。魏军说,咋?瓶啤酒就上头?说,不知道。飞速咽下最后口牛排,把双手藏在桌子底下,指甲抠着膝盖,能感觉到裤面被拉出线头。魏军主动掏出手机,问,要不你再打个电话?不想伸手,推脱说,你帮打吧,刚才那个号。魏军略惊讶,按下拨通。把头扭向窗外,雪太大,窗玻璃与远处间,仿佛又聚集层浓雾,雪中切都被折射得变形,已经无法借光来分辨时辰。魏军放下手机,说,关机。不敢相信。魏军又说,可能是手机没电。看表,差五分十点。不知道该说什,只觉两脚发软。此时又有两个身影推门走进,是两个九中男学生,就是早上来过那两个,背着书包,坐也是早上那张桌。油马甲上前,招呼他俩态度明显温柔不少,看来是常客,早午饭都来蒙地卡罗,说明他们家庭条件不般。两人点是意大利面跟咖喱鸡肉饭不明白为何自己可以听得清他们说每个字,彼此距离明明隔着最远对角线。听见,两人又分别要可乐和雪碧。然后说起花大姐。个说,花大姐死,尸体在上午被警察发现,就在九中后门那条胡同里,脸朝下趴在雪地里,后脑被凿开个大洞。另个纠正说,不是上午,昨晚就死那,血都冻成冰坨子,刨锛党干。第个问,刨锛党是啥?第二个又说,这都不知道?拎把锤子尾随你,有时候是在楼道里蹲着,等你进没人地方,锤子直接干死,抢钱。第个说,操,花大姐又没钱,干死她图啥?第二个说,他妈咋知道?可能就烦她?油马甲插嘴道,这礼拜死三个人,全是脑袋被开洞,反正你们都小心,天黑前回家——问魏军,你听得到吗?魏军反问,听啥?说,那两个学生说话,跟那个服务员。魏军说,上哪听去,顺风耳啊。说,雪太大,提前放学,他们刚才说,还有花大姐,刨锛党。魏军看着,好像在说疯话。有些迷惑,再看窗外,九中门前,个个橙黄色身影陆续从校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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