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2 / 8）

过件有关父亲往事。没有见过父亲。对他这个人，所知道全部确切事，也许要算妈妈告诉那些：有天，他去看处决个杀人凶犯。他想到去看杀人，心里就不舒服，但他还是去，回来呕吐早晨。自从听这件事后，对父亲就有点厌恶。现在，理解，他当时那做是很自然事。过去怎没有看出执行死刑是最重要不过事呢，怎没有看出，使个人真正感兴趣，归根结底就是这件事呢！如果有朝日出这个监狱，定要去看所有执行死刑场面。相信，这样想是错，不该设想这种可能性。因为，想到如果某天早晨自由，站在警察绳索后面，也可以说，是站在另外边，充当观众来看热闹，看完之后又呕吐场，想到这些，就感到有阵恶毒喜悦涌上心头，但这是不理智。不该让自己有这些胡思乱想，因为这样想，就感到全身冷得可怕，在被窝里缩成团，牙齿打战，难以自禁。

当然，谁也不可能做到永远理智。比方说，有好些次，就制定起法律来。改革刑罚制度，注意到最重要是要给被判处决者个机会。即使是千分之机会，也足以把很多事情都安排好。这样，觉得人就可以发明种化学合成品，服用后有百分之九十把握可使受刑者死去（想就是受刑者）。条件是，让受刑者本人事先知道。经过反复考虑，冷静权衡，认为断头台缺点就是没有给任何机会，绝对没有。锤落定，绝无回旋，受刑者必死无疑。那简直就是桩铁板钉钉公案，个不可更改安排，份已经谈妥协议，再没有回旋余地。如果由于特殊情况，那断头机失灵，那就又得再砍次。因此产生个令人烦恼问题，那就是被处决者还得期望断头机运转正常。这里说是不完善方面。在某种意义上，事情确如此。但是在另种意义上，不能不承认，整个严密机制全部奥秘也在于此。总而言之，被处决者在精神上不能不与整个机制配合。他要关心就是切运转正常，不发生意外。

不得不承认，到目前为止，在这些问题上想法有些是不正确。比如说，不知是什原因，长期来直以为上断头台，要级级走上去。现在认为，这是因为1789年大g,m缘故，也就是说，在这些问题上，人们教给或让是这认识。但是，有天早晨，回想起张刊登在报纸上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