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乐。总是设想有最坏可能,即上诉被驳回。“这样,就只有去死。”死得比很多人早,这是显而易见。但是,世人都知道,活着不胜其烦,颇不值得。不是不知道三十岁死或七十岁死,区别不大,因为不论是哪种情况,其他男人与其他女人就这活着,活法几千年来都是这个样子。总而言之,没有比这更目然。反正,是去死,不论现在也好,还是二十年以后也好。此时此刻,在想这些事时候,颇感为难倒是想到自己还能活上二十年,这观念上飞跃叫不能适应。不过,在想像二十年后会有什想法时,只要把它压下去就可以,将来事,将来该怎办就怎办。既然都要死,怎去死、什时间去死,就无关紧要,这是显而易见道理。所以,上诉如遭驳回,就应该服从。不过,对来说,困难是念念不忘“所以”这个词所代表是逻辑力量。
这时,也只有在这时,才可以说有权利,以某种方式允许自己去作第二种假设,即获得特赦。麻烦是,必须使自己血液与肉体,不要亢奋得那强烈,不要因为失去理智狂喜而两眼昏花。还得竭力压制住叫喊,保持理智状态。作此假设时,也得表现得自然而然,以使得放弃第种假设显得较为合情合理。这样做取得成功,也就有个钟头平静,这做毕竟也是不简单事。
也正是在这样个时刻,再次拒绝见指导神甫。当时正躺着,从天空里某种金黄色可以看出,黄昏已经临近。刚好放弃上诉,感到血液在全身正常流动,不需要见指导神甫。很久以来,第次想到玛丽。她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写信给。这天夜晚,反复思索,心想她大概是已经厌倦给个死刑犯当情妇。也想到她也许是病或者是死。生老病死,本来就是常事。既然跟她除已经断绝肉体关系之外别无其他任何关系,互相又不思念,怎可能知道她具体近况呢?再说,从这时开始,对玛丽回忆也变得无动于衷。如果她死,就不再关心她。觉得这是正常,因为很清楚,死后,人们定就会忘。他们本来跟就没有关系。甚至不能说这样想是无情无义。
想到这里时,指导神甫进来。见他,就轻微地颤抖下。他看出来,对说不必害怕。对他说他今天来没有按惯常时间。他回答说,这是次完全友好访问,与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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