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他可能会发现滋味不过如此便草草结束,将人赶走。
即
胆子太大,心也够大,贪得无厌得很。就这想做特殊存在。
沈寄阴寒着脸垂眼,他这才发现自己脚不知何时踩上青年脖子。
脚没拿开,力道却是无意识地撤。
茭白边喘边咳,他每咳下,身子都会痉挛着抖下,蜷缩指甲里都是细碎血肉。
罪他受,但不会让敌人全身而退。
肉眼看不出来,得用放大镜仔细找。
但就怕此时不修复,那块面积会随着时间推移点点扩大。
后患无穷。
“唔……你……你妈……沈……沈寄……”
“沈寄……”
几道血痕。
沈寄将人踢开,俯视他痛苦,神情漠然,额角却鼓起骇人青筋。
今晚沈寄在书房忙完准备睡,刚躺下,让他心口落雪那双眼神又浮现在他眼前。
紧接着,被他利用公务压下去邪火就不受控制地冲涌而上,疯狂啃噬他理性跟原则,导致他干出深夜开车穿过半个南城荒唐行为。
要不是这屋里灯亮,他恐怕已经穿过片黑暗区域将人摁在床上,闷在枕头里,解掉自己皮带。
沈寄在看自己脚背上抓痕,有大片,上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还是小姜,对方只是挠下他脖子,却差点被他弄死在床上。
“老沈,那孩子看着像根枯黄杂碎野草,却有股子违和韧劲,刚才他跟昨晚又有不同,变来变去像万花筒样,很难得不是吗,你怎也要花点时间照看着点。”
老友提醒话在沈寄耳边响起,票时他直觉好笑,条狗罢。
是啊,不过条狗,牙口就是再锋利爪子再尖,也还是狗,套根结实狗链拴起来便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他手掌心。
两周过去,不管这条狗骨头养得怎样,他都会利索地把事办。
有人敢对他直呼其名?
有。
不止这叫他,还在他面前吐脏,咒他。
接二连三,不知死活。
次次地挑战他底线,晚饭那会朝他扔餐具,顶嘴,甩脸色,现在又找死。
沈寄通思绪走完,小病患依旧在地上打滚,疼成那样,还在用眼睛恶狠狠地瞪他。
就是这双眼睛在作怪。
——那里面有座海市蜃楼,四季分明。
沈寄不是涉世不深学生崽,他这个年纪,经历太多,公私上都是。因此到这个阶段,沈寄已经隐隐意识到人生轨道有处地方歪,在他毫无察觉,或是察觉到却没在意时候。
那歪掉面积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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