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她信佛,信命,老友又提到命数。沈寄面部青黑,绕不过去是吗?
“挂。”沈寄说,”等你回国再聊。”
他话音未落,电话里传来老友喊声,“老沈。”
“人真要放在那,你不再管?”戚以潦笑问,“先前不是还为他吃醋?”
“那时候只是新鲜,劲头已经过去。”沈寄冷漠又不耐,“你有兴趣就用,没兴趣就把他赶出去,随便你处理。”
沈寄被老友话里鬼迷心窍四个字刮到心口,他冷嗤:“那也得是人坐,狗没那资格。”
戚以潦叹息:“好吧,随你。”
老友点意见都不给,沈寄莫名不舒坦起来,就跟憋口气想出,却没地儿出样,他用帕子擦手上血:“你在国外做什?”
戚以潦捏鼻根:“认亲。”
“认什亲?”沈寄略感意外,戚家还有什亲戚,需要老友亲自跑趟。
起来。
这通电话是沈寄打,他在书房挥断球杆,弄伤虎口,指缝全是鲜红粘腻感。
“老太太给你打电话?”沈寄低喘着问。
“嗯。”戚以潦端起酒杯,轻晃,“老沈,你意思是?”
沈寄道:“别放人。”
通话结束,戚以潦放下手机,屈指扣几下腿部,他阖起眼假寐。似乎是那两口酒酿得很到位,合他胃口,他心情还不错。
没过多久,手机又响,还是沈寄,他说:“还是放吧。”
戚以潦周围空气像是因为这突兀话凝。
“嗯?”戚以潦发出个带着点惊讶笑意音节,“怎?”
沈寄按着虎口伤口,冷冽泛着血丝眼眸盯着那
戚以潦道:“侄子。”
他窝进沙发里,叠起腿,姿态散漫而优雅:“说起来,那刚认侄子跟齐家还有点关系。”
沈寄兴致缺缺:“怎说?”
“他精通近身搏斗跟枪法,身手出色,目前是齐家那幺儿贴身保镖,要是他不来英国认亲,或是晚天,他主子八成也不会出事。”戚以潦摇摇头,“这环接环,就这巧错开全部崩盘,你不觉得挺像命数?”
沈寄擦指缝血迹速度慢下来。
戚以潦也不问原因,只是笑着抿口酒:“好。”
沈寄那边没有声响。
“齐家死个小儿子,现在是什情况?”戚以潦问道。
沈寄似乎有点走神:“掀不浪。”
“惦记你身边那个位置人颇多,难免有头脑不清醒,鬼迷心窍。”戚以潦揶揄,“不如你这次就顺老太太意,把人接回去,别让那位置空着,免得再闹出今天这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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