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珏还瘫在墙边,灯管投下来得光照在他扇两下,肿得很厉害脸上,有几只小蚊子钻在他发丝里,扒在他脖颈跟指尖。
“医生说那药会让沈而铵器官衰竭。”茭白往狠里说,“还会让他成瘾,终生都摆脱不。”
“不可能,”礼珏蠕动干破唇,“不可能,不可能……”
茭白将血淋淋床被扯下来,抖在他面前:“怎不可能,你自己下药有多猛,让他多痛你不知道?这上面除沈而铵血,还有他烂皮碎肉。”
礼珏抱住头拼命往后缩,吓怕,说不出话来。
茭白要在那之前阻止下。
成不成功不清楚,只能说尽力而为。
茭白搓搓脸,鼻息里都是血味道。妈得,今天才高考完啊。别人可能跟同学在哪疯嗨,或者打游戏看电影,他呢,沾身血,现在还要去善后。
六月天,哪怕是深夜,车窗都不能开。风太闷燥。
茭白坐在车里吹空调,后心黏糊糊,他摸着手机上钥匙扣挂件,路摸到小钥匙。捏捏钥匙,他给戚以潦发信息-
沈而铵攥紧茭白手。
如果他还清醒,他会收些力道,但他不清醒,他更多是本能求生欲。
茭白骨头生疼,连带着那条手臂都虚脱抽搐,他吸着气安慰自己。忍着点,大风大浪都过来,这点痛不算什。
谁还不是为活着。
那针药打下去,沈而铵眼底兽欲不再那浓。
“药是哪来?”茭白蹲下来,抓住礼珏细嫩手臂,反被抠紧。
“他怎样?”礼珏哆嗦着问,“哥
三哥,估计要忙到天亮。
茭白发完就想撤回。这内容怪怪,他正要撤时候,戚以潦回,是条语音。
“那叔叔就先睡,毕业礼物在地下二楼,你明早自己过来拿。”
茭白听完语音就闭上眼睛打盹,毕业礼物什,除非是让他开笼子,不然他都不感兴趣。他不知道,车里戚家人跟司机被那条语音震得半天都没回神.
到旅馆,茭白让人在外面等,他自己进房间。
大叔让戚家两人打下手,给沈而铵擦药水。
茭白带剩下人回旅馆。
在漫画里,今晚这个节点回忆录只有小旅馆里内容,大锅乱炖全是黏烂红烧肉,没有怎提到礼珏从哪弄来药,怎让沈而铵中招。
茭白去路上很烦躁,礼珏是很古早贱受属性,偏执同时,还会自怨自艾,他心理承受能力极不稳定,个不慎就要想不开。
当然,主角光环不会让他死掉,只会引发更多,想象不到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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