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道闪电劈到窗户上面,白光如利刃,下就划破梁栋身上壳。与此同时,房里响起压抑哽咽声。
“你是为他年纪轻轻就死哭,还是从他身上看到你死时样子哭?”茭白拿毛巾扔到梁栋头上。
梁栋没去碰毛巾,任由它掉到地上。
茭白找到小镜子,他揪起衣服把镜面擦干净,再将镜面对着梁栋:“你报仇去地下,就以这副模样见你父母?”
“不想。”他说。
第二天,茭白见到那个成哥,就是当时挟持岑景末首领,他伤还没好,匪气很重。
成哥问茭白在这住得怎样,缺什就说,这里条件有限,能满足都会满足他。成哥还要他千万别拿自己当外人。
茭白目睹成哥跟梁栋相处模式,这是把他当心腹。
傍晚场大雨轰到边境大山,茭白在床上想事情时候,梁栋回来,他全身上下都在滴水。
几天给他上心理辅导课之后,他就烦,有回没控制好自己情绪,甩手就拿洗脸盆砸茭白。
那盆是塑料,用蛮久,砸到茭白头上就裂,裂开地方划到他左眼尾,留下道细长血口。
梁栋愣愣地站着。
茭白眼尾是往下走,血痕就像他流出来泪,他病白脸抽抽,冷下去。
“对,对不起,”梁栋讷讷地道歉,眼里全是无地自容。
梁栋吸d后就没照过镜子,这还是给茭白找。
现在他看着镜子里自己,陌生又恍惚。
“把毒戒吧。”茭白说。
梁栋无动于衷。说容易,那是条看不到尽头路,毅力和期待缺不
茭白察觉到梁栋状态不对:“有人挑拨你跟成哥关系,诬陷你?”
梁栋抬起湿淋淋脑袋,青白脸上蜿蜒着道道水痕,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或者是别什。
茭白心头冒出个猜想,他试探地问:“那小孩……”
“死。”梁栋麻木地说,“吸d过量。”
茭白不说话。
茭白趁机说:“梁栋,不是圣母,不会见到个可怜人就伸把手,只会跟着心走,现在想帮你。”
“帮?”梁栋眼里爆出诡异神彩,“那就配合,让沈而铵把谭军交给处置。”
茭白没擦眼尾血,就由着它往下淌:“沈而铵陷在仇恨怪圈里,是把他拉出来,”
“就问你,你还想不想把毒戒掉。”茭白盯着梁栋,“想,还是不想?”
梁栋看那鲜红血迹划过他脸颊,在他瘦尖下巴上颤颤巍巍地凝聚,“啪”下滴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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