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在屏障卡下,既害怕,又忍不住去看那座座墓碑。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下巴从障眼法下露出来,那截白皙跟其他皮肤显得格格不入。
戚以潦看着他,手伸过去,两指欲要碰上他下巴。
茭白连退后好几步,他全身紧绷,眼睛瞪大,姿态里是强烈生疏
茭白轻哽:“是。”
章枕仰头看他,眼睛很红:“是你就眨眼啊,不能说,眼睛能眨下吗,年都撑过来,这几天又要疯。”
就在茭白也要疯时候,房门外响起戚以潦声音,“阿枕。”
章枕做错事样垂下头,不敢往后看:“三哥,……”
“回你自己房间,吃药早点睡。”戚以潦立在门口。
章枕抬起双臂,抓住茭白身后椅背,微微俯视着他:“你叫声小哥哥。”
茭白:“啊?”
“叫。”章枕少有地动用周身血腥气强迫。
茭白在心里叹息:“小哥哥?”
“语气不对,”章枕执拗道,“不是问号。”
方和重逢那晚状态不同。
章枕站在房门口没进来,他记起来白白生前给他打那通电话,记起来白白跟他说,活着才有希望。
白白还说,他把当亲哥,希望能摆脱病魔,永远保留,善意。
这些章枕全想起来,就在今晚,个多小时前。
很像是遗言。
“不想吃药,”章枕把湿热脸埋进掌心里,吃是舒服,也傻,他担心影像记忆,记不住事。忘白白说话,不就是因为他吃药吃。
“你忘,跟药没关系。”戚以潦看出他心思,温声道,“去吧,明天就好。”
末,戚以潦对坐在椅子上茭白勾手:“跟出来。”
章枕茫然地看着三哥带人离开,明天好什?.
后院坟场
茭白从善如流:“小哥哥。”
章枕抓着椅背力道收紧,骨节泛白:“不对……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再说!”他用狰狞口吻,表情却是小心翼翼期待。
茭白遍遍地喊,嗓子都哑也没遇到屏障卡失效,露出自己真正声音,他扶住濒临崩溃章枕:“先生,您没事吧?”
章枕蹲在茭白面前:“白白,是你吗?”
白白知道自己要出事,所以才给他打电话。
章枕呼吸粗重,他因为白白嘱咐救陈望。是不是可以这认为,陈望是白白留下指示?
什指示?三哥说可能……
茭白看着走进房间章枕,屏障卡失灵频率和程度他都察觉不到,只能通过别人反应来判断。
现在刚好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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