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密不能透露,封北知道,他就是
干这行,最难熬时候就是无头苍蝇似查找线索,精神透支最严重时候是撬开嫌疑人嘴套出口供,你累趴上,累趴他上,轮着来。
案子刚开始都是团毛线,扯开才会感叹声,原来如此。
但没扯开之前,能让人焦躁。
刘文英虽然没有反侦探意识,可她意志坚定,宁死也不说,口供没法突开,还得再跟她磨磨。
封北出来,碰见从家属那儿回来曹世原,眼里有血丝。
封北示意郑局接电话,他带上门站在门外,眉间有几分孩子气疑惑。
情爱这玩意儿不靠谱,很玄乎,浪费时间,又无关紧要,从来都不在封北人生规划里面,他把自己奉献给这个岗位。
郑局跟他提起那句话时候,他没来由从嘴里蹦出来句,心要留给他爱人。
封北捏捏鼻梁,这话没毛病。
但是他说出来,怎想都觉得古怪。
郑局,现在真没那方面心思。”
郑局眼睛瞪。
封北收起懒散姿态,他背脊挺拔,坐姿端正严谨,“把生命交给国家,交给党和人民,没什是自己。”
这话说漂亮,拒绝理由也很充分。
郑局谁啊,他可不上当,慢悠悠说,“你不还有心吗?”
无论什时候,碰是什案子,队员牺牲都是件极度悲痛事,却又不可避免。
人在很多时候都是无力。
作为同事,封北拍拍曹世原肩膀,无声安慰,完就把他给高燃几百还回去,“他就是小孩子,你曹队犯不着跟他较真。”
曹世原捏捏那几张纸币,下刻就收进裤子口袋里面,他抬眼问道,“封队,石河村案子还没进展?”
封北说没,顺便礼尚往来问贩||毒案件。
他爱人……
怎才算是爱?
封北通知小组成员开案情通报会,先是石河村案子,后是碎尸案,两个案子都停滞不前。
前者找不到关键线索,后者早就已经成悬案,很难找到头绪。
封北连着抽两根烟,嗓子沙哑,他让其他人出去,自个深坐在椅子里面,吐出最后个烟圈。
封北把烟屁股摁在烟灰缸里面,也回个同样语气,“心要留给爱人。”
那意思已经非常直接。
郑局知道强扭瓜不甜,他更清楚这行明天有太多未知数,女儿应该跟个普通上班族过日子,但是她偏偏挂棵树上,怎劝都不听,不撞南墙不回头。
桌上座机响。
谈话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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