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太累,不知道要废多少心思,还娘气。
真要这做,除非是爱到骨子里去,超过生命爱,跨越尊严和灵魂。
封北喜欢少年,不是兄长对弟弟那种喜欢,会有欲望,这点毋容置疑,也对他成长充满期待,乐意跟他分享生活跟工作,想把他带进自己圈子。
但现在还没有到深刻入骨地步。
不过,照这控制不住宠下去,将来肯定会出现那个局面。
封北闷笑出声,眼泪都笑出来,“穿上给哥看看。”
高燃脸“你做梦”决然表情。
封北擦擦眼角,“你妈打毛裤不是什花针……”
高燃惊道,“小北哥你还懂花针?”
封北本人也很惊愕。
其实他也是无意间发现自己会这手,像是为哪个人干过无数回缝缝补补事儿,熟练到不行。
没学过,仿佛生来就会。
上辈子没准是个心灵手巧,贤良淑德大姑娘?
高燃摸摸小补丁,缝真好,比他妈缝好太多,他脱口说,“小北哥,那你会打毛衣吗?”
封北撩起眼皮看过去,“嗯?”
搐,“年纪轻轻,视力怎差成这样?”
高燃说,“你行你来!”
封北在心里叹息,说你句你还跟上脸,惯。
高燃视力是不怎好,躲被窝里打电筒看漫画小说看,他有点近视,只是没配眼镜。
估计撑不到高三,鼻梁上就会架副。
封北叹气,为自己后半
他皱皱眉头,给谁打过毛衣毛裤吗?没有吧。
花针这词怎会从他嘴里蹦出来?
高燃默会儿,“小北哥,你真没谈过对象?”
封北心里那点怪异情绪扫而空,“废话!”
就算谈对象,他个大老爷们,也不会为对方学打这玩意儿。
高燃从衣橱里拿出那条毛裤,彩色,陪他度过好几个寒冬,“丑不丑?”
封北说,“可以说是相当丑。”
高燃唉声叹气,“最底下那截大红色是妈前些天才加上去,她指着穿到大学。”
封北薄唇抿着,“挺好啊,再坚持坚持,就能当传家宝。”
高燃说,“别憋。”
要是报考警校话,可能要做手术。
封北让高燃随便给他找件不穿旧衣服,捡下块布把小洞补上,最后针往里面牵,针线活干非常利索。
“这床单挺旧,至少用五年,你妈要是问起,你就说不知道,能过关。”
高燃望着小补丁,“乖乖,小北哥,你连这个都会啊。”
封北把拿剪刀剪掉线,“要不然怎做你哥,学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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