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视
眼，心里都是同个想法。
高燃
呼吸急促，喘得很厉害。
封北脱
皮衣搭在少年身上，将人裹紧几分，“问你话呢！”
高燃浑身剧烈抖，涣散瞳孔有焦距，他反手去抓男人手，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有有有有鬼！小北哥，有鬼，真有鬼！相框跟着
回家，鬼在家里……”
封北用空着那只手拍拍少年后背，“慢点说。”
高燃里面秋衣秋裤被汗水沾湿，他心砰砰乱跳，慢不下来，快要吓死。
笑闹声持续会儿，没有丝毫恶意，都裹挟着期待跟祝福。
吕叶垂下眼皮微动，下秒就把碗筷放桌上，“不吃。”
杨志不能认输，他把面碗往前推，咬着牙说，“也不吃！”
大家伙都摇头叹息。
还是太年轻，不懂什
叫把今天当人生最后天过。
你看看你，看看你，不穿裙子，不穿皮鞋，不戴任何首饰，头发那短，才到耳朵那里，天到晚冷冰冰，哪点像女人？”
吕叶冷声说，“关你屁事。”
杨志瞪过去，副无可奈何样儿。
有人打趣，“不怪头儿说，你俩天天在们群老光棍面前打情骂俏，还真好意思。”
“就是，赶紧把证扯，办个酒拉倒，别再拖，时间很宝贵。”
封北顾不上被人猜疑议论，他弯下腰背低着头，手拍拍少年冰凉脸颊，“高燃，看着！”
高燃抬起头，眼神无助，随时都会哭出来。
封北心头紧，他没克制住，大手移到少年脑后，把人往胸口摁。
高燃憋会儿气，缓过来些。
等到大小离开视线范围，摊上杨志几人才回过神来。
非要让老天爷给点儿苦头吃，才能明白。
人忽然咦声，“那不是那谁，小高同学吗？”
“还真是，头儿你看……”
杨志话没说完，封北就已经大步流星走进雪地里，向着少年奔去。
封北把拽住少年胳膊，严肃着脸问，“你怎穿成这样出来？”
“对啊，尤其是们这行，谁晓得明天是什样子，既然互相喜欢，就早点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不要把时间浪费在闹别扭上面，不然以后你俩回想起来，会后悔想抽自己。”
“觉得老是犹豫不决不行，该果断就果断点。”
几个光棍皇帝不急太监急，操心要命。
同在个队里，大家也不是睁眼瞎，他俩有没有那意思，谁都看得出来。
封北最后发话，“年底跟年后都可以，提前跟大家伙说声，们好准备份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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