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叫他去端菜,碎碎叨叨,“去送个炒米送到现在。”
怎好好哭上啊?高燃赶紧从车上下来,手忙脚乱,“阿姨,你别哭啊。”
他在几个口袋里翻翻,没翻出卫生纸,出门忘带。
女人直在哭,直在重复,“只能找你……只能找你……”
高燃听不懂,又慎得慌,什叫只能找他啊?“阿姨,你别哭,没有怪你意思,就是当时没搞明白。”
她在心里补充,回来在书包里看到相框,也受到很大惊吓。
“阿姨,蒋翔小姑被抓,小姑爷拘捕被击毙。”
女人笑声,“报应。”
高燃嗓子干,他咳嗽两声,越咳越痒,咳满脸通红,眼泪都出来。
女人关心问,“你要不要喝水?包里有杯子。”
高燃说不用,他咳够,做几个深呼吸,喘着气说,“蒋翔今天离开县城,估计不会再回来。”
燃,是蒋翔同桌,知道你名字。”
高燃嘴里冒白气,直接当问道,“阿姨,那个相框是你放吧?”
女人也没藏着掖着,直白承认,“对,是放。”
高燃松口气,这跟他猜测样,不是鬼就好。
“你是知道封队长是邻居,就想引起注意,再通过找上他对吗?阿姨,你为什不直接报案?”
“谢谢,谢谢你。”女人哭越来越悲伤,声嘶力竭,“只能找你,只能找你。”
高燃回过神来,人已经不见身影。
他哎声,“忘问阿姨去哪儿,不然还能送她回去。”
“阿嚏——”
阵风吹过,高燃冷得发抖,他打个喷嚏,没多待就骑车出巷子,东拐西拐,到家时眉毛都快结冰。
女人半响说,“那孩子没有继承父母样优点,将来不会有大作为。”
口吻非常冷漠,像是在评论个毫不相干陌生人。
高燃不是当事人,不做任何评价,他苦哈哈说,“阿姨,相框事儿你真把给吓着,还以为有鬼呢。”
“对不起。”
女人愧疚哭起来,“没有办法,只能找你……只能找你……”
女人语气悲凉,“没有证据。”
高燃把外套帽子拉下来,“阿姨,你跟蒋翔父母是?”
女人只说两个字,“故人。”
高燃踩脚踏板离得更近点点,借着月光看女人,头发披肩,相貌平平,眉眼给人种亲切感觉,身上还是那天烧饭穿衣服,脖子上围着粗毛线打围巾,手里挎着个挺旧包。
看样子是出来办事,正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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