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不见情绪起伏，“你喜欢上
个同性被家里发现，家人极力反对，你会像朱同那样为那个人跟家里决裂，不顾切
坚持，还是选择放弃那段感情，回到原来生活里面？”
高燃满脸呆滞。
石桥面上没有表情，目光却很锐利，“你只需要回答，坚持，还是放弃。”
高燃被看后背冒冷汗，脸上肌肉都处于紧绷状态。
石桥将那句话再次扩充并细化，“你是同性恋，你朋友，亲人，同学，邻居，认识不认识都会用厌恶眼光看你，他们躲脏东西样躲着你，歧视你，把
封北眼皮半阖，朱同事可能会是个契机，把他跟少年推到人生十字路口，两个选择，要
风雨同路，要分道扬镳。
想到这里，封北阖阖眼皮，陷入漫长沉寂。
高燃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低落气息，那里面还有不安，焦躁跟恐慌，他怔，不明所以把头凑近。
封北闻到少年味道，他在阴暗中盯视过去，目光灼热，且又痛苦不堪。
烟草在夜风里无声燃烧，不知不觉堆积撮烟灰，封北狠狠嘬口烟，将烟灰弹到地上，“高燃。”
高燃对着桌子饭菜发愣。
几个瞬息过后,他站起身往外面走，闻着烟味找到角落里男人,“小北哥。”
封北蹲在地上抽烟,轮廓全遮在阴影里面，“不是说肚子快饿扁吗？出来干什？”
高燃也蹲下来，“你跟石大哥前后离桌,
还吃什吃啊。”
封北忽然甩出句，“曹世原说对。”
高燃认真听着，男人却没再说个字。
封北没吃饭就回县里。
高燃无措捏着小手指，“石大哥，小北哥回去前有没有跟你说什？”
石桥不答反问，“如果你是朱同，你会怎做？”
高燃下子没听明白，“什？”
这个少年要是笨，世上就没有聪明，他自保护能力比常人都要强数倍，只要是有点点让自己陷入困境苗头,就会被立即掐掉，或是完全抛开。
从去年七月到今年二月多,这长时间相处,多次控制不住暗示，封北不信少年没有丝毫察觉，就真以为他们是兄弟友爱，只不过是不想面对,害怕面对，从而自催眠,让切都维持现状,认为这对彼此都是最好结果。
少年还没真正意识到这点，但他本能已经在那做，直在做。
维持现状吗？封北牙齿用力咬住烟蒂,喉咙里发苦。
高燃没听懂，等着男人跟他解释，却迟迟没有等到，他知道对方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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