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做出洗耳恭听
架势，“得，那你说说。”
贾帅抿唇，思考着说，“喜欢就是……”
高燃等半天也没等出“就是”后面内容，他狐疑，“看你不像是喜欢过人样子，你不喜欢张绒？”
“说不清。”
贾帅起身去倒水喝，“不说这个
，说别，市里好玩吗？”
“去！”高燃蹭蹭他手肘，“帅帅，你喜欢张绒时候，是什
样感觉啊？”
贾帅不答反问，“怎？”
高燃眼神飘忽，“
就是随口
问。”
贾帅不言语。
高燃抓抓头，“行行，承认不是随口问，是很想知道，贾帅同学，你就告诉呗。”
高燃早就给爸妈个重大消息，小叔出轨，外面有个貌美如花，气质优雅知性完美情人，小婶知道。
刘秀跟高建军好会儿才回过神来，两口子没在儿子面前说什，关上门消化这个惊人消息。
高燃去贾帅家。
贾帅在打扫卫生，见着高燃就让他进屋，给他拿吃喝，还有那套柯南。
高燃隔着包装纸摸摸书，抱起来掂掂，真沉，“这套书很贵，你哪来钱啊？”
以忍受。
高建军翻出家里存折，看看上面数字，他又放回去，眉头紧锁。
楼上是另幅景象。
高燃从平台爬到隔壁，院里黑漆漆，堂屋门锁着，人不在家，他站在屋檐下吹着冷风，心情非常低落。
大过节，不在家里待着，跑哪儿去？
不好玩，点都不好玩，高燃后悔去，他撑着头，“帅帅，想抽烟。”
贾帅喝水动作顿，他转头问
贾帅平静说，“喜欢就是喜欢感觉。”
高燃翻白眼，“……所以喜欢到底是什感觉？”
贾帅让他看言情小说。
“那都是假，编造，真人真事得来才是真实。”高燃哎声，“是不是那种见面不知道说什，不见面又很想见对方？”
贾帅摇头，“不是。”
贾帅说是压岁钱。
高燃看向发小，嘴巴抿抿，欲言又止。
贾帅去拿纸巾。
高燃头雾水，“干嘛？”
贾帅说，“你不是要哭鼻子？”
封北哪儿也没去，就在局里，所有人都回家，只有他个人在，他深坐在椅子里抽烟，面前烟灰缸里已经塞满烟头。
前两天抽烟量增长包，今天天成倍增长。
封北夹开烟，舔舔干裂嘴皮子，他对着虚空长叹，满脸苦涩。
高燃打个喷嚏，打完又打个，他没法子，只好爬回去，找本小说打发漫长夜晚。
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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