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案发时,凶手很有可能正在跟死者起吃饭,俩人说着什事,言不合就起冲突,凶手杀人后碎尸逃跑。”
“不可能吧,这里是废弃工厂,谁会到这儿来吃饭啊?就算是对儿小情侣,也会挑选个环境好点地方,外面草地上都比灰尘满天工厂里强很多。”
“那就是凶手约死者,死者包里正好装着饭盒。”
“饭盒不定是死者,也有可能是凶手。”
封北问,“报案人
高燃起身,“赵哥,那其实跟蚯蚓差不多。”
“完全不是回事,蚯蚓不吃人肉。”赵四海佩服看着年轻人,“小高,你这心理素质可以啊。”
“以前不行,看到尸体就想吐,还特别胆小,怕鬼怕要命。”高燃摘手套点烟,“后来针对自己弱项做过套训练。”
赵四海好奇询问,“什训练?”
高燃抽口烟,眯着眼睛偷看背对着自己检查尸块男人,“分四步,第步是看上百部鬼片悬疑片杀戮片,习惯电影里各种血腥恐怖镜头,第二步是处理几十种腐烂发臭动物,第三步是跟着老师参与案件,近距离接触各类死尸,第四步是观摩法医解剖巨人观,主动申请打下手。”
赵四海听高燃说“吊死”那三个字,就感觉有股阴风吹过来,他打个哆嗦,下意识往头上看,只有结蜘蛛网房梁,锈迹斑斑铁架子。
“依据呢?”
高燃示意看他铁架子,“猜。”
赵四海看去,上面掉下来灰尘,他伸手摸,心里毛毛,“你小子思路真奇怪,通常情况下,尸体缺个头,死因应该是……”
高燃指向处,“头在那儿。”
赵四海咂嘴,“你对自己真狠。”
高燃咬着烟蒂轻笑,“人都是被逼出来。”
封北也不知道是听见,还是没听见,他蹲在那里,半天都没动弹下。
“这是什?”
个警员挖出两样东西,都是铁,“饭盒,还有勺子。”
赵四海看到个同事从土里拽出小把头发丝,上面黏着个血肉模糊东西,他胃里阵剧烈痉挛,跑到边不停干呕。
封北说,“不行就站远点。”
“吐吐就完事。”赵四海手撑着膝盖摇摇头,“什个情况,那是头吗?”
“是头。”封北把口罩往上拽拽,“脸上皮肉被削过,剩下点碎肉都烂差不多,辨不出来原来面貌。”
赵四海扭头,就看到那个人头耳朵里爬出条虫子,小半在里面,同事直接将虫子捏住拖拽出来,他反胃,“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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