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方如意气息虚弱,眼神却很平静,陈述着个事实,“所以不要你。”
封北像是听到个天大笑话,“结肠癌还对人精神方面有影响?”
方如意说,“没有精神病。”
封北语不发。
“儿子死。”方如意说,“你只是用他身体,借尸还魂,不知道你是谁,但你不是儿子。”
封北揉揉青年头发,敲门走进去。
封父看到进来人,不敢置信睁大布满红血丝眼睛,嘴唇嗫嚅几下,有亏欠,也有难堪,最终他只是什也没说走出去。
床上女人是方如意,封北妈妈,名义上,现在整个人瘦皮包骨,双眼睛被削尖脸衬极大,有些骇人,他翻动着记忆,发现记忆里妈妈跟眼前人找不到丝毫重叠地方。
太陌生。
封北想走,这趟没必要来,他们不熟。
起吞云吐雾,各怀心思,那种难言氛围在赵四海进来时才被打破。
接下来几天,封父天天过来。
局里同事们都不是瞎子,看那张脸轮廓就知道是封队父亲,只是不知道父子俩有什心结没解开,怪尴尬。
场大雪降临,气温又低下去几度,刺骨冷。
封北在医院病房外走廊上站有将近小时,这地儿不方便抽烟,他烟瘾犯,心烦气躁,头昏昏沉沉,感冒。
她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
封北好似在听个故事,作为听众,他没给出多大情绪波动。
方如意苍白脸上露出笑容,“你不是儿子,所以这些年对你不闻不问,可是得重病,活不长,在死前,想见见你。”
“虽然你不是他,但你用着他身体,见面,也算是桩
方如意看出他念头,“知道当年为什不要你吗?”
封北接下话头,“为什?”
这个问题在他回忆里占据定位置,他早年很在意,想知道原因。
方如意说,“你不是儿子。”
封北眼皮猝然撩。
高燃也感冒,比封北严重很多,鼻子发干,喷火,喉咙肿,生疼,张口就是阵咳嗽,嗓子眼泛起腥甜,但他还是不放心跟在身边。
封北抹把脸,“你找地儿坐着等,进去下。”
手臂被拉住,他侧头,“嗯?”
高燃压低声音说,“小北哥,人病重,要是可以话,尽量心平气和点点。”
他是怕这个人嘴硬心软,或是时情绪失控做什说什,以后想起来今天这幕,会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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