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八章(7 / 17)

门,说道:“妈,有两个过路客人刚才到,问们能不能分点东西给他们吃。”

汤姆听见他母亲声音,这是他记得那种冷静、迟缓、亲切而又谦和声音。“请他们来吧,”她说,“东西多着呢。让他们洗洗手。面包烤好。肋条肉正要出锅。”炉子上发出咝咝滚油声响。

爸走进去,使门口空出来,汤姆向里看看他母亲。她正在从煎锅里挑起那卷缩肋条肉。烤箱门开着,大盘黄酥酥面包放在那里烤着。她向门外看看,但是汤姆背后有阳光,所以她只看见明亮黄色光线所映出个黑沉沉人影。她愉快地点点头。“请进来,”她说,“幸亏今早多做些面包。”

汤姆站在那儿向里看。妈显得很粗壮,可是并不胖;因为生育和劳动结果,她身体有些臃肿。她穿着件宽大灰长布衣,布料上原来有过彩色印花,现在却已经洗得褪色,那些小花也就变成比底色略浅灰色花印。这件衣服直拖到她踝骨,她那双粗壮而宽大光脚在地板上迅速而敏捷地移来移去。她那稀稀落落青灰色头发在后脑上挽成个小小髻。长着雀斑健壮两臂裸露到肘部,两只手肥厚而细嫩,好像肥胖小姑娘般。她向外面阳光里望着。她那丰满脸并不细嫩;那张脸是严肃而又慈祥。她那双茶褐色眼睛似乎饱经忧患,已到豁达境界。她似乎知道自己是全家堡垒,是个攻不破坚强阵地;她似乎是承认自己这种地位,还表示欢迎。只有她承认遭到忧患,老汤姆和孩子们才会觉得遭到忧患,因此她就把自己锻炼得很坚强,根本就不把忧患放在心上。每次发生快乐事情,大家就首先看看她是否有快乐表情,于是她就养成种习惯,遇到无足轻重喜事也大笑场。但是比快活更大特色,是她镇定。她经常都保持着泰然自若神色。由于她在家庭里处在这个伟大而又平凡地位,她就有自己尊严和纯洁、娴静美。在她给别人医治精神创伤时候,她显得很有把握,冷静而沉着;在评判是非时候,她见解是大公无私,像女神那公正。她似乎知道,如果她动摇,全家就会动摇,如果她居然大大地动摇或是绝望,全家就会完蛋,全家意志就会不起作用

她向外边阳光照着院子里望着,向个男人黑沉沉影子望着。爸站在旁边,兴奋得直抖。“进来吧,”他喊道,“请进来,先生。”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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