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粮哪里来?”
运货人道:“州牧借回来啊。”
“真借回来这多?!”
“是啊。州牧做表率,自己先拿六千两出来。那些商人见,也都慷慨解囊。”
众人目瞪口呆。他们可没少跟城里那些商人打交道,那个个老*巨猾,想从他们手里弄
“其他地方富商……就们这儿山贼肆虐,谁还敢来啊?想得也真够远……”
“唉。弟今年快二十,得帮他娶媳妇。这俸禄要是直不发,可怎是好?”
“也是啊,娘生病,都喝快个月药。”
“估摸着,今年整年州府都发不出俸禄,明年都够呛。你们自己想想,年才征多少税?现在还减税呢,哪有钱发给们。”
官吏们唉声叹气。他们日子或许比穷苦百姓好过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本来官位就不高,即便以前贪过钱,其实很多人都只是收点小恩小惠,没贪太多。领不到俸禄,他们根本没有干活动力。
于是朱瑙大手挥,这点钱也不用谈别,钱虽少,看在情分上,多算几分息钱。之前说千两以下借款只算成五利息,他仍然给李绅算到两成。就这,还是看在他和李绅私人情分上。
朱瑙走后,李绅气得狠狠殴打顿家里塞麦秸麻袋出气。为此还不小心把手给扭伤。
……
午后,州府二堂。
些人慵懒地趴在桌上小憩,些人聚在起闲聊,些人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桌上文房四宝。只有寥寥几个官吏正在做事。
忽然,外面有人喊道:“州牧回来!州牧回来!”
说小话人连忙止住话头,打瞌睡也都醒。
只听外面脚步声凌乱,驴骡嘶鸣,众人忙跑出去看。这不看不要紧,看吓跳:外面竟然有条长长队伍驮着钱币和粮食正往府库里运!
官吏们眼睛都看直。
“出、出什事?”
来中午过后人本就容易犯困,二来这几日州牧不在府中,官吏们难免松懈下来,偷点小懒。
“你们说,咱俸禄会拖欠多久啊?”人小声挑起话题。
“州牧这几天不是出去借钱吗?”另人答道。
“借……借得到吗?换成你,你愿意把钱借给州府?那些商人可比咱们精明得多,怎会愿意出钱?要说,除非直接强征,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弄到钱。”
“问过窦主簿,咱为什不能向富商强征。窦主簿说来怕他们闹事,咱们不好应付;二来,怕以后其他地方富商都不敢到们这儿来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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