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赶人伙计还没靠近,排在后头名年轻男子与名少年忽然走上来,挡住那伙计路。
年轻男子走到窗口,语重心长地对那买豆男子劝道:“这位掌柜说得极是,做生意要讲规矩,多少钱便买多少东西。若他给你添分量,其他客人又该怎办?”
买豆男子呆住,楼仪也愣愣。这说话年轻人打扮虽然穷酸,面容却很清秀,说出来话却非常中听。他连忙附和道:“就是!听见人家说没有?有多少钱买多少
男人在兜里掏半天,终于用满是茧子手捧着把铜钱慢慢递过去:“想买点豆子……”
他递钱递得很慢,像是不舍得把钱交出去似。楼仪却劈手把夺过去,粗略数数,回头叫道:“升大豆!”
男子有点急:“这钱只能买升?”
楼仪拿冷眼瞧他:“这点钱你还想买几升?天冷,粮食又涨价,你不知道吗?”
没多会儿,袋包好豆子就送出来。楼仪往那男子面前推,就准备招呼下个客人。
正排着长队,粮铺掌柜楼仪正坐在窗前收钱。
这间粮铺和其他商铺不样,铺面虽大,却不开放,只扇窗户向外打开,窗户口放着张台子,楼仪就坐在台子后面。客人无法进店挑选,只能将钱交给楼仪,楼仪收钱后回头向店里伙计招呼声,伙计便会把粮食称好装好送出来。
窗户外,队伍已有数米长。最近天气愈发冷,严寒就要到来,许多人家里屯粮已经吃完,只能到粮铺里来购买。
楼仪面收钱,面朝店里吆喝。
“五升稻米!”
那男人捧起豆子,小小袋,揣着压根没多少分量。他哭丧着脸道:“楼掌柜,这也太少,再包点儿吧。”
楼仪不耐烦地挥手:“赶紧滚,后面人等着呢。”
男子苦苦哀求:“家里有个孩子,这点实在不够吃啊。”
楼仪已经开始翻他白眼:“没钱就去挣钱!们这里是做生意,不是做善事!”
男子脸无助,在窗口磨蹭,不肯就此离去。粮铺外站着个伙计,专门对付讨价还价客人,见状走上前来,欲将那男子拽走。
“两升稻米!”
“三升大豆!”
袋又袋包好粮食被伙计送出来,递到客人手里。客人来不及开包查看,便已被人轰走,下位客人又到窗口。
楼仪收完笔钱抬头,只见窗外站着是个衣着穷酸男子。大冬天,这人还穿着麻衣短打,瞧就知是城里给人做工杂役。
楼仪语气不善地问道:“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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