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摇头:“这就不清楚,只知道他有这个打算。”
州府里有上百个*员,人多,自然会有派系。有人愿意跟吴良拉帮结伙,比如对面州丞刘如虎,也有人瞧不上吴良做派,对他敬而远之。陆连山就是后者。
陆连山是本地大户人家出身,自幼读书,倒不是说有多清高,但骨气和底线还是有些。在他眼里,吴良这样人简直就是搅屎棍,无论是对民生、对工商还是对吏治,都有百害而无利。只可惜自己权势还不够高,为官者有很多无奈,其中个最大无奈便是做任何事前有个必要前提:他得先保全自己位置,才能决定做什。要不然连官位都丢,也就什都做不成。
小吏还在八卦:“听说前几天吴良派人去阆州,在阆州吃个大亏……具体怎回事不太清楚,不过阆州商人可真神奇……”
听到“阆州”这两个字,陆连山眉峰动下。他脑海中瞬间蹦出阆州牧朱瑙名字。
吴良心里也明白,也就不怎往他跟前凑。
但以前吴良就算爱跑州府,跑得也不勤,月来两次顶多。最近也不知是中什邪,这已经是他十天里来第三次。
小吏道:“还能为什?肯定是为粮铺事呗!”
陆连山看小吏眼:“粮铺?粮铺又怎?昨天去城南,看他正大粮铺已经关门。他还没死心?”
“死心?”小吏夸张道,“陆主簿,你开玩笑吧?!吴良怎可能死心!”
渝州和阆州互相毗邻,阆州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个就传到渝州来。想当初朱瑙刚刚登上阆州牧职时候,渝州也是为此热闹好多天,街头巷尾人人都
这几天正大粮铺确没开门,不为别,因为开也不会有什生意。而粮铺里这多伙计,开工还得给他们发工钱。原本,bao利生意倒成亏本买卖。
看起来吴良在非*粮行来势汹汹之下已无胜算,此刻要关门大吉,要好好调整自己经营模式再重振旗鼓。然而会这做,他就不是吴良。
这小吏为人机灵,经常在各衙活动,消息很灵通。他凑到陆连山耳边,小声道:“他正到处收买人,想狠狠坑非*粮行回呢!”
原本这种事情吴良只要找王州牧就能解决。但这回有周夫人进来搅合,王州牧已经被夫人们哭二闹三上吊闹得头大不已,躲着他们走。王州牧懒得管,吴良就自己另外想办法,反正王州牧即使不帮他也不会出来阻挠他。
陆连山皱眉:“他要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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