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看手机，现在是十二点四十，下午班
上班时间。
“画家呢？”
还是文青回答，他好像有八双眼，谁谁都知道：“没找到
次性手套，很不快乐，估计在某个角落画圈圈叉叉。”
“……”
“向东，你去找画家，文青，你去把冯老带下来，
们就在这聊。”
朝简发出个鼻音，似是笑
下：“很好。”
陈仰更不懂。
“不是不好情绪需要控制，好情绪也需要。”
朝简看眼陈仰，语调不快不慢，平缓沙哑：“心情好时候，也会失控。”
陈仰对上少年那双眼，深黑，平静海，不知道什
时候会掀起,bao雨骇浪。
朝简抬手，陈仰下意识往旁边躲，还用手挡，脚都防御性抬起来对着他。
场面有种搞笑亲近感。
“躲什？不打你。”
朝简垂眸看陈仰几瞬，从纸巾盒里拽张纸巾，擦嘴，换张，擦左手，又换张，擦右手。
从指骨到指尖，手心手背，擦细致又优雅。
然后就被向东给踢。
陈仰见怪不怪，这幕就是个循环。
“他说你是屎，你不给几下？”向东踢完还想让文青也尝尝拐杖，使绊子故意对朝简说。
文青拍打拍打裤子上鞋印：“就是时嘴快，那句话重点是狗。”
向东目瞪口呆：“你是叫文青，字，孙子？”
陈仰对不远处哑巴跟孙行招手：“要尽快。”.
三分钟后，向东把画家叫过来。
又十分钟，冯老才在文青逼迫下出现，外表看没两样，比之前还要平和。
不慌也不忙
“那你离不开药物？”陈仰试探说。
朝简不再开口.
陈仰把心思从搭档病因病情上转移：“文青，冯老下来吗？”
“没看到。”
文青把跑上去发带往下拉拉：“准备找他去，等找到通知你们。”
陈仰入神看会：“你也有洁癖？”
“看情况。”朝简说
陈仰小声问：“那你现在擦手擦这仔细是？”
朝简清理着本就干净整齐指甲：“医生告诉，集中精力做件事，有助于控制自己。”
陈仰不太懂，但这位是第次提起自己病情相关，他慎重往下说：“你心情不好？”
文青：“……”
陈仰抽着嘴看他们斗，扭脸跟少年耳语：“至今不懂你是怎靠条腿，双拐制服向东那疯狗。”
“很容易懂。”
朝简转下拐杖：“要解惑？”
陈仰立刻坚定摇头：“不用不用，不好奇，就是随口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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