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又打喷嚏,连着打俩个,鼻涕也流,他拿帕子擦擦,“好哦。”
“伤风吧,下回长点记性,怎都不要委屈自己。”宋邧氏忽然说,“阿望,你过来些,让奶奶看看。”
黄单心里咯噔下,老太太视力不错,发现他下嘴唇
黄单愣,老太太以为刘楚带他上青楼,“是在河里泡晚上。”
宋邧氏脸色变,“什?”
黄单打个喷嚏。
宋邧氏赶紧让管家去请大夫,“阿望,你是怎想?”
“奶奶承认,昨晚事,是欠缺考虑,没有事先征求你意见,可是你呢,人都给你准备,有好容易解决法子不要,非要走偏路,你说你是不是傻?”
宋邧氏说,“阿望,下人就是下人,你别为个不三不四人,坏家里规矩。”
黄单说,“知道。”
他问道,“奶奶,娟儿做错什,你让她跪晚上?”
“那是她应得。”宋邧氏喝口茶,“伺候不好自己主子,就应该受到惩罚。”
黄单没说话。
祖孙俩安静吃着早饭,将“食不言”这三个字诠释很透彻。
饭后,宋邧氏示意,管家出去,叫下人把娟儿领过来。
这天虽没下雨,也不是寒冬腊月,在坚硬地面上跪夜,哪怕是个五大三粗壮汉,也会吃不消。
更别说个柔弱女子。
娟儿走路摇摇晃晃,随时都会晕过去。
黄单瞥眼娟儿,沉默不语。
宋邧氏问,“那刘捕头昨晚为什会出现在府里?”
黄单脑子转转,“他要去山里搜查,来找是因为知道有西洋带回来枪,指望也跟过去,能保险点。”
“不过出去后,就让刘捕头把带到蚯蚓河那里去,他自己上山,快天亮时候们才见着,这身上衣衫,是刘捕头给弄。”
宋邧氏听完就说,“以后不要这胡来,水里哪是能待那长时间,很伤身体。”
宋邧氏放下茶盏,“阿望,告诉奶奶,你昨晚不在房里待着,跟刘捕头去哪儿?”
黄单看向娟儿。
娟儿苍白着脸摇头,眼睛里流露出强烈不安,在告诉黄单,不是她说。
黄单收回视线,“就在外面过夜。”
宋邧氏刨根问底,“是哪个姑娘?”
个婢女见她慢吞吞,就在她腰上大力拧把,“快点,别让老夫人等!”
娟儿脸色很差,冷汗布满额头,她咬牙,强撑着往前走。
到前厅时,娟儿就被按着下跪。
黄单站起来,要去扶,宋邧氏厉声道,“坐下。”
他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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