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说，“那次
在江淮
皮夹里看到过
张黑白照片，里面是对年轻男女和个小男孩，应该是他和自己家人。”
她不快不慢说，“家人如果在身边，放不会是黑白，泛黄到看不太清面容照片，而且他夹层还有张孤儿院照片，也是黑白，那个小男孩和很多小孩站在起，照片背后是弯弯扭扭字迹，写着爸爸妈妈，想你们。”
阿玉拽出腕部黑色头绳，利落地把长发扎起来，“江淮是个孤儿。”
“他保留着照片，有两种可能，种是他父母都过世
，还有种，他跟父母走失。”
黄单捏捏手指，这女人很聪明。
阿玉转身去倒水，“只是懒。”
她仰头喝水，拿手背抹掉嘴边水迹，“这些年做过很多工作，发现这行最轻松，躺着就能把钱挣，而且挣还比很多劳心劳苦人要多。”
轻松？
黄单视线在女人身上扫动，她皮肤很白，两条腿膝盖却有很厚硬皮，是长久跪在地上导致，不光如此，她手臂上有几块才添淤青，很醒目，脖子里也有，都是客人留下。
阿玉看出黄单心思，露出不以为意表情说，“钱又不是大风刮来，总要付出点代价。”
敛去神色，这是次，阿玉跟他提起家人，边听，边搜集线索。
“后来不想顺他们意。”
阿玉淡淡说，“人生，应该过着想要追求生活。”
她又给黄单倒瓜子仁，“所以在确定自己讨厌读书以后，就不再去学校。”
黄单没胃口吃，说不要，他看着眼前女人，“你现在做……”
阿玉说，“所以想，江淮今天生日，应该很希望有个人能陪他起吃饭，充当他父母。”
黄单明
她开起玩笑，“这只是皮外伤，你经常连续熬夜加班，比这行业严重多，多注意身体才是。”
黄单，“……”
人人都有秘密，他有，阿玉也有。
阿玉说，“江淮今天生日，你跟他块儿吃饭，等于是陪他过生日。”
黄单愣怔住。
“怎
？”阿玉语气冷下去，“也是在出卖劳动力，别用同情眼神看，没觉得自己可怜。”
黄单想想说，“你家里需要钱？”
阿玉哭笑不得，“林乙，你该不会以为这行是被迫，家里有个病重亲人，需要大笔医药费，欠很多钱，还要养弟弟妹妹，所以才不得不出来卖？”
她摇摇头，“生活不是电视剧，哪儿来那多故事啊。”
黄单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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