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瑶跑过去开门,“爸,哥哭。”
张父看看自己女儿,“你这坐晚上火车,怎还这疯?”
张瑶翻白眼,“没疯啊,哥真哭,两只眼睛都看见,爸,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去看看,骗你是小狗。”
提到狗,她就想起豆沙,脸上是副要哭表情。
张瑶眼睛红红,难过说,“爸,定要把小偷抓到,们要给豆沙报仇。”
“嗯,吵。”
黄单无意间瞥到对面墙上趴着只大蚊子,他没说话,走过去抬手就是下。
纯粹是无意识行为。
那蚊子吃太饱,反应迟钝来不及飞走,死在黄单掌之下,刷白墙上多小滩血迹。
黄单手掌发麻,他眉心立刻就蹙起来。
,快四十岁男人,走南闯北很多年,在社会上混成老油条,心境和不问世事小朋友不同,不会因为两句话,就和二十出头小姑娘计较。
小卖铺里灯亮起来,张母出来开门,身前挂个围裙,“小瑶,妈给你下碗面,吃再睡。”
张瑶打哈欠说不吃,“妈,这都五点,吃就睡不着。”
张母把她皮箱子拉到里屋,“不吃怎行,多少要吃点再睡,不然饿着睡觉,对肠胃不好。”
张瑶没有再坚持,知道说多也不起作用,“行吧,你给下点点,油盐都少放些,别给煎蛋。”
张父闷不做声,不瞪人不说话时候,像个可怜老头子。
他希望大家都顺着自己意,别逆着来,否则就会发脾气,那模样可怕,儿女都不敢跟他说话。
张瑶吸吸鼻子,上厨房去看看,就又去外头。
张瑶见她哥把腰背攻起来,似乎很难受,就凑近点询问,“哥,你怎?”
黄单声音里有哭腔,“手疼。”
张瑶看到滴泪水从她哥眼睛里掉下来,她呆滞很久,眼睛震惊瞪到极大,见鬼般扭头大声喊叫,“爸,妈,你们快来看啊,哥打蚊子打哭啦——”
黄单,“……”
里屋床上张父发出声音,火气很大,“喊什呢?”
“还煎蛋呢,冰箱里连个鸡毛都没有,明儿你跟你哥进货去,顺便买点鸡蛋回来。”
张母冲外面喊,嗓门本来就大,这次像是在故意往上扯,“志诚,妈下两把面,你也吃碗啊。”
黄单在把门另边也拉开,“好哦。”
这大动静,张父还在床上躺着,没起来意思。
张瑶眼珠子转,小跑着去找黄单,笃定语气,见怪不怪表情,“哥,爸妈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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