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说,“不知道。”
王琦身子后仰,“人在大脑极度缺氧情况下,会伴有耳鸣症状出现,不太可能听清声音,除非是贴着耳朵遍遍大声喊,他或许只是不想死,就产生某种意识。”
黄单没说话。
王琦重新打量对面少年,上次女生死,他很平静,这次室友发生意外,对方还是没有什情绪起伏,“你想说什?”
黄单不快不慢说,“想说,如果林茂不出来,他是不会有生命危险。”
于是哭人多个。
比起沈良开闸放水般奔溃痛苦,黄单眼眶红,滴两三滴眼泪,压抑抽气可以忽略不计。
隔天上午,黄单三人被带去警局录口供,这是第二次。
林茂坠楼时,正好有人看到,没人推他,是他自己翻下去,否则黄单会被列为嫌疑人接受审问。
王琦收着笔记,发现少年没起来意思,他笃定开口,“你有话说。”
颤抖着肩膀哭起来,是那种嚎啕大哭。
黄单眼底闪,夏唯死时候,沈良只是眼睛有点红,这次却哭这悲伤。
同样都是同班同学,男生跟女生,男生跟男生,这两种友情也许不太样,或者有别原因在里面,黄单目前并未查到。
王琦跟两个同事直没说话,谁不是从青春年少时期过来,有几个两肋插刀哥们。
沈良还没哭够,齐放出来,他趿拉着塑料黑色凉拖,穿着裤衩跟背心,丝毫不觉得冷,说话时还有哈欠。
王琦笑着摇头,“他吸入大量氧化碳,在房间里面待下去,怎不可能有生命危险?”
黄单
黄单说,“傍晚离开画室就去菜市场买菜,等爬到二楼时候,抬头就看到林茂在楼上栏杆那里摇摇晃晃地站着,他跟说自己差点氧化碳中毒,还说有人喊他,叫他起来,不然他是出不来。”
他顿顿,“起初林茂以为喊他人是。”
王琦放下笔记,习惯拧开钢笔帽,“房里还有别人?”
黄单摇头,“没有。”
王琦把钢笔捏住,“那是谁在喊他?”
知道林茂事,齐放就走到黄单那里,伸脖子往下看,瞧见楼底下那滩血,他眉心皱,把身子背过去。
见王琦几人看过来,齐放龇牙,弱弱说,“有点晕血。”
黄单若有所思。
齐放缓缓就伸手去拍黄单肩膀,手指收紧捏捏,像是在无声安慰。
黄单没体会到他安慰,只体会到疼,个历史系,唯乐趣就是弹吉他,怎手劲那大,都快赶上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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