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友香问道,“文远,你刘叔叔家老三去B城搞什皮包生意去,把家里老本全捎上,你刘叔叔急饭都吃不下,你
聂文远眼皮没抬,“坐下吧。”
黄单闻言就坐下来,他抬眼看对面,发现聂友香脸色不怎好,陈小柔跟陈飞往他这里看眼,是烂泥扶不上墙眼神。
此时此刻黄单才明白,聂文远说坐下是客气,他不能坐,得站着。
这种人情世故太复杂,黄单不太懂,后面还有学。
陈飞很懂,口个舅舅,在饭桌上跟聂文远天南地北聊着,姿态谦卑有礼,知道什时候收,什时候放,他很会把握分寸,是个聪明人,心思也多。
皮,不是从哪儿抓把土丢水缸里面,就是在锅洞边抓瘙目子玩。
聂友香是个要强性子,什事都是自己个人来,老伴去世以后,她有两次过度劳累晕倒在家里,要不是马大伯,死都没人知道。
弟弟过来吃晚饭,聂友香不可能拿萝卜腌菜来招待,面子上过不去,她在附近小店里买条鲫鱼,快两斤肉,还杀只公鸡。
聂友香把锅盖揭开,边盛鱼汤边冲外头喊,“吃饭——”
不多时,几人围着张木桌坐下来。
陈小柔说,“舅舅,哥不光是知识过硬,实际操作也不在话下,厂里那几个主管还没他厉害呢。”
这话题扯出来,轻松氛围就减少大半。
陈小柔那字里行间意思很明显,就是觉得她哥上过那多年学,不需要从基层做起,他跟那些工人本来就不在条线上,那是大材小用。
聂文远喝口酒,“脚踏实地来,比什都重要。”
陈小柔想说什,被陈飞个眼神给阻止,他笑笑,“舅舅说是,步步来,好好充实自己,才能厚积薄发。”
桌子不稳,黄单这边桌角下面垫着本书,还是晃,他端饭碗夹菜吃,没有把手臂放到桌面上。
那盘烧鸡放在中间,里面有块状黑褐色东西,当地人叫山粉圆子,虽然不是大鱼大肉,吃起来味道却很不错。
黄单没吃过山粉圆子,他抱着好奇心夹块吹吹放进嘴里,鸡汁鲜味跟姜葱蒜香味搅合在起,全浸到圆子里面去,软滑可口,油而不腻,他觉得很好吃,就口气夹好几块到碗里,埋头吃起来。
聂友香说,“小于,你这孩子怎光顾着自己吃啊,也不知道给你舅舅敬个酒!”
黄单咽下嘴里食物,他去茶几上拿个杯子,倒点凉茶冲洗过后就上桌,给自己倒小口白酒,“舅舅,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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