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思绪回笼,他往前走两步,耳朵几乎贴上办公室门。
门之隔,刘全武声音又响,他情绪平复些,“你也知道,哥把家里老本全捞进自己腰包里,个人偷偷去B城,现在爸已经下岗,要是再丢饭碗,家里就揭不开锅。”
“文远,听说过你在W城事儿,晓得你这些年混好,结交几个当官,而且就凭你跟邱老板关系,他也不会不买你帐。”
黄单听到聂文远说,“政策改动,现在正处于实施阶段,后面还有变数。”
刘全武又发火,手握成拳头在办公桌上重重捶下,“去他妈政策,你聂文远在T城跟土皇帝有什区别?想办个事,还不是动动手指头就有人替你去办?”
黄单被带去聂文远办公室,刚到那儿,里面就传出杯子打翻响动,伴随着道愤怒吼声。
“文远,们这多年交情,你真打算袖手旁观?”
黄单停下脚步,边上带他过来俩人也停住,脸挣扎,想听又不敢听。
那俩人挣扎不到分钟,就把好奇心给扔,匆匆对黄单说句“你在这儿等着吧”,就脚底抹油,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生怕走慢点听到不该听,丢工作。
黄单动动眉头,他又次从侧面解到聂文远手段。
黄单抿嘴,聂文远不讲私情,只讲原则。
刘全武粗声喘气,“知道你看不惯老是赌博,以前没少训,你那些大道理听着烦,也听不懂,不过那时候就看出来,你打心眼里瞧不起,觉得沾上赌,辈子就完。”
“文远,那都是好多年前事,已经丢两根手指头,脸上也多道疤,这代价不低,从那以后就戒赌,这几年连牌都没怎摸过,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爸,还有老王他们。”
黄单没听到聂
作为个无父无母人,黄单生活里除工作上同事,就是管家,他没有亲戚,不知道那种相处是什样子,没体验过。
黄单搜过原主记忆,对他而言,舅舅直是个很严肃人,充满威严,他不敢在舅舅面前开玩笑,羡慕可以坐在舅舅腿上撒娇姐姐跟小薇。
从原主记事起,舅舅没跟谁闹翻脸,没跟谁动过手,也没跟谁亲近过,他唯怕就是舅舅,怕被教训。
只要原主闹,聂友香就拿出舅舅来吓他,等他长大,皮硬实,仅仅只是个名字效果渐渐减轻,人忙很,也没时间上门亲自管教。
否则原主也不会跟几个朋友起犯事蹲劳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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