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饿
前胸贴后背，想吃饭，但是还得等等才能吃，他连着吃掉
几大块山粉圆子，端着雪碧站起来，“爸，祝你在新
年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虽然是很普通祝福，也是年年说，没什
新花样，但在这样日子里说，听起来照样会让人很开心。
陈父笑呵呵说，“祝你学习更上层楼。”
陈越喝口雪碧坐回去，又端杯站起来，对着他妈说，“妈，祝你越活越年轻，永远十八岁。”
陈母跟儿子碰杯，“妈祝你心想事成。”
嘟嘟声传入耳中，陈越对着电话低骂，操，还想再听会儿，现在听不成。
他寻思什时候去找黄单拿作业本，年初三市里很热闹，就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空。
约好打球也还没打，陈越去翻金猪存钱罐，全倒出来数钱。
陈母喊声从客厅传来，叫陈越出来吃饭，他把钱塞回金猪肚子里，跟个没事人似出去。
好像前刻失落没出现过。
下半年才装，很好使，这会儿他站在电话边上，手拿着听筒把玩，想拨个号码，每次拨到半都停。
陈父时不时从门口飘过，往屋里头瞄上眼，平时天不怕地不怕，怎喜欢上个人就这没出息？电话都不敢打。
他不知道儿子是第次喜欢上个人，那个人不是女孩子，而是个男孩子，这段感情本身就不能被接受，也不会被理解，所以喜欢不知所措，也很小心翼翼。
陈越紧张手心冒汗，他喘口气，鼓起勇气把那串号码拨完，那头响起低沉声音，“哪位？”
电话挂。
陈越神情愣，他嘿嘿笑，这个好，“谢谢妈。”
年夜饭大同小异，几乎都是鸡鸭鱼肉之类晕菜，是年里最丰盛顿饭。
陈母看看儿子，“打电话给同学拜年？”
陈越拧开雪碧瓶盖，往杯子里到满满杯雪碧，“是啊。”
陈母瞧眼陈父，两口子心照不宣。
年夜饭要慢慢吃，不能急，年最后天，家人多多少少总有话要说。
陈越靠着柜子里玻璃门喘气，过会儿又不死心拨回去，在心里默念着黄单名字，希望接电话是他。
听筒里传来声音，很年轻，带着常有冷淡，“喂。”
陈越没说话，呼吸放很轻，心却跳很快，他听到黄单又“喂”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次冷淡似乎不见。
那头传来另个声音，“少爷。”
陈越眼睛瞪大，那个男竟然管黄单叫少爷，他只知道黄单跟对方不是父子，却怎也想不到是主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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