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美“哎”声。握着听筒手,已经被汗水浸湿。
“他被杀。早上起来之后,就发现他死在婴儿床上……所以……”
2
弘美给教务主任打个电话,说因为自己要上荻原家趟,所以要把第节课改为自习。学校那边似乎还没人知道这事。她把大致情况说下,教务主任吃惊,但旋即又用嘶哑声音说:“可这事就算教师亲自去家访,也是根本就无济于事啊?”
弘美火儿下就上来。
荻原信二声音有些低沉。弘美隐隐有种不祥预感。
“怎?”
阵沉默。良久,对方才憋出句:“弟弟他……”
“你弟弟怎?”
“……死。”
1
黯淡阳光,从窗帘缝隙间透进来。
闹铃响声震撼着空气,永井弘美原来规律心跳突然加速。她从被子里下子跳起,眯着还没适应光亮眼睛,在桌上摸索闹钟。按几次闹钟开关闹钟都没停下,拿在手里仔细看,才发现响个不停原来并非闹钟。
——这早……
上午六点五十分。这种时间会打电话来,不是乡下父母,就是那些学生。她裹着毯子爬起身来,伸手拿起电话听筒。周围感觉就跟进冰箱样冷。
“他现在受不小打击。这种时候,如果能够有人安慰两句话,心里会好受些。要去安慰他两句。”
她本想压低嗓门,但最后说出话却依旧很大声。或许是因为她气势盖过对方,教务主任便再也没说什。
——可又该怎和他说呢?
前往信二家路上,弘美直都在考虑这问题。大学毕业之后,当三年中学老师,还是头次遇上这样事。当然,之前也曾经遇上过两三次学生亲属去世,参加葬礼事,但却从来没有过类似事。弘美心想,哪怕几十年教龄老师也未必会有这样经历。
在片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同样窄小,同样形状日式住宅群中,荻原家那栋西式白墙房
“……”
这次轮到弘美陷入到沉默之中。她脑海中浮现,是荻原信二到底有没有弟弟这个极其基础性问题。
“因病?”
“不。”
信二说话语气,让弘美吓跳,“弟弟让人杀。”
“是永井。”
说话声音中充满着倦意。
“喂。”
听筒里传出年轻男子略带犹豫声音。似乎曾经在哪儿听过,可是脑海里就是回想不起对方长相和名字。直到对方说出“是荻原”之后,永井这才反应过来。
“今天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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