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够啊,这可是买贵,六七块斤呢,便宜都没买。”
何长进说着就扣块吃掉,副酸掉牙拧巴样子,“去,这酸,上当上当。”
“不吃,磕瓜子吧。”
何长进从茶几兜里捞出半包焦糖味瓜子,拽开开口处蓝色小夹子,倒些瓜子在茶几上面。
王于漾没办法像他样,用嘴大门牙咔嚓磕开瓜子,舌头利索吸溜着卷吐,做不来这个接地气行为,就不快不慢用手剥。
何长进唉声叹气搔搔头,“对啊,钱都存够,就是选不好。”
“网上搜也搜不出什花来,各种各样,看得脑阔疼。”
王于漾看着他,“没吗?”
何长进指甲扣进头皮,“啊?”
王于漾目光没从他脸上移开,“没有别要帮忙事情?”
扭曲起来,他快速拧开水龙头,对着水池吐出滩黏液。
看着那滩黏液,何长进瞳孔阵紧缩,慢慢恢复如常,他冲几遍,摘掉眼镜掬捧水扑到脸上,搓洗搓洗后出来,拽纸巾擦脸上水。
王于漾听着厨房里烧水声响,看是擦脸青年,眼镜没戴,显露出不是符合这个年纪稚气飞扬,而是沧桑疲惫,还有片灰败色彩。
何长进近视度数好像很高,没眼镜就眯起眼睛,“王哥,想请你帮个忙。”
王于漾笑,“你说。”
何长进没头没脑说,“王哥,看你弟对你挺好啊。”
王于漾丢瓜子皮,“嗯。”
“你俩非亲非故,你就把人接家里住,摊子也给他,
何长进扣会头皮,抬头龇牙咧嘴,“王哥你这问,俩谁跟谁啊,有还能不跟你说?”
他走到沙发边,屁股坐下来,拿柚子掰,“就觉得亏欠爸妈。”
“当初留封信离家出走,混不好,有两年没敢回家,过年都没回去,现在想想真不是个东西,保险买,算是给二老个保障。”
“保险会推荐给你。”
王于漾接住他递过来瓣柚子,撕开外面那层皮,剥点放进嘴里,“酸。”
何长进把潮湿纸巾扔进垃圾篓里,没出声。
“长进,们认识好几年,直把你当弟弟,前不久就说过,你有什需要帮忙地方可以跟说,会帮你。”
王于漾语气关切,温和,带着鼓励,“说吧,要帮什忙?”
何长进脸皮颤颤,他戴回眼镜,往上推推,笑着说,“要给爸妈买保险,你帮参谋参谋呗。”
王于漾唇角微抿,“就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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