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液管很旧。
苏沫神经开始点点变得迟钝麻木,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冰冷枪口已经抵上他后脑勺。
周易拿着枪从阴影里走出来。
他眼神冷静沉着,眼里全是红血丝。
王于漾简单感受,发觉是原主对师弟情感残留。
苏沫似乎是没听清楚,歪着头问,“什?”
王于漾启唇,“人生若只如……”
“嘭”
注|射|器被大力扔到不远处实验台上面,苏沫按住椅背,眼角止不住抽筋,股凉意从后颈开始,分两路窜流,路冲向头顶,路冲向脚底,所过之处冷到发疼。
有张老照片。”
苏沫手上抽液体动作不停,他抽好,拿着注|射|器走近,还是那有风骨。
“是吗?”
王于漾说,“照片里有两个少年,背景是大片油菜花。”
苏沫掀起眼皮。
仿佛有人在拿冰块寸寸搓着他皮肤。
王于漾舔舔干燥唇,“你跟实验是你师兄这辈子最在乎两样东西,尽管他都放下,其实心底还是把你当师弟,希望能跟你回到以前,那是让他有美好回忆时候。”
苏沫手背青筋鼓起。
王于漾说,“照片上你把手搭在你师兄肩膀上,头靠着他,油菜花盛开着,你们笑很开心。”
苏沫听着这段描述,不受控制地陷入回忆,他无意识转身离开椅子,走到实验台前翻出个移液管,拿在手里摩挲。
王于漾又说,“背后有行字。”
苏沫闻言,不假思索开口,“什字?”
“那行字是……”王于漾语调极其缓慢轻柔,带着些刻意加重伤感跟怀旧,“人生若只如初见。”
说完这句话,呼吸下子就舒服,心脏也不再闷痛。
有什东西在那瞬间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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