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帐篷
何舟被巴掌甩到地上,连揉也不敢揉地爬起来,冲着大阿哥连磕响头道“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谁让你自作主张?你个蠢货!”大阿哥脚踹翻何舟,“现在来请罪有屁用!”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何舟脸鼻涕眼泪,膝行到大阿哥身边,“奴才只是见那苏培盛三番四次地坏大阿哥事儿,就想趁沙漠行军时料理他,谁知道他那命大,是奴才考虑不周,是奴才犯蠢——”
“你给听着,”大阿哥把拽起何舟衣领,“个太监,爷才不放在眼里,以后收起你那肚子小九九。爷要是聪明、会做事奴才,不是味溜须拍马马屁精!这次要是给爷招来什后果,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来人啊,把何舟给押起来!”
四阿哥点点头,走到床边看着苏伟,侧身对张保道,“你先出去吧。”
“是,”张保低头退出去。
四阿哥坐到床边,“伤口还疼吗?”
苏伟没有说话,四阿哥叹口气,“福化死得其所,它是忠义之士,没有给猎犬丢脸。今儿事儿被定性为细作作祟,那两个人个被你砍死,个还剩口气,没熬到拷问也死。”
“他们不是细作,他们就是来杀,”苏伟没有睁开眼睛,沉着声音道。
“是,”门口值守侍卫上前,把瘫软何舟拉出帐篷。
大阿哥随行另位公公李进忠端茶,上前轻声道,“大阿哥何不直接杀何舟?也防节外生枝啊。”
大阿哥转头看李进忠眼,目光森寒,李进忠连忙垂下脑袋,不再吭声。
四月中旬,西路军传来消息,因孙思克部路遇沙,bao,行程延误,费扬古将军决定改变行军方式,将于四月末抵达土喇。皇上下令中路大军暂缓行程,避免过于突出,遭到敌军突袭。
四月末,前锋哨兵探得噶尔丹大军扎营在克鲁伦河北岸,皇上召集全军将领商讨作
四阿哥静默会儿,“猜到,可如今也只能这样结。如果往上牵扯,动静就大。不能让其他人再过多地注意到你,太危险。”
苏伟侧侧身子,微微睁眼,没有吭声。
四阿哥跨过枕头看着他脸,“苏伟,你知道,赶到那座沙丘后头时,是什心情吗?答应,不许做危险事。”
苏伟紧紧抿着唇,眼圈瞬间红得厉害,最后还是没忍住地捂着脑袋哭出声儿。
四阿哥揽过那副颤抖身子,死死搂住那人肩膀,“小伟,别怕,总有天,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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