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玥笑笑,“所以说你是特例啊。宫里事儿不知道,但从福晋娘家,到咱们后院,哪有你这样天天跟人换班,还动不动把到手差事往外推奴才啊。能得主子看重,大家都恨不得手包主子所有事儿才好。”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无所谓地把手里半年糕塞进嘴里,冲诗玥摆出副教导模样来,“这你就不懂吧,对于咱们上层奴才来说,会办差事儿只算小巧,会安排差事儿才是能耐。个人再能干,毕竟分身乏术。想要办成大事儿,就要学会把自己任务分配下去,分给适合、踏实人去做。就像姜太公样,稳坐钓鱼台,乾坤掌中握。”
“哦,”诗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双水亮眼睛闪出求知光芒。
苏伟对于这样反应很满意,不像某些人在这种时候只会嫌弃他,遂又开腔道,“再说,咱们与主子相处,不能只靠着规矩、差事来维系,关键还得靠情分。这主仆情分深,即便你不在主子身边,主子也惦记着你。就像和咱们四爷,就从不担心会有人夺位置,因为奴才千千万,苏培盛只有个啊。”
“是吗?”诗玥刚想损损显摆得起劲苏公公,却突然听到声清冷问话。
康熙三十五年
十二月中,皇上令四阿哥祭暂安奉殿。斋戒沐浴,行祭礼,待苏伟跟着四阿哥归宫,已近年关。
这年朝宴还是极尽节俭,不过倒也省奴才们不少事儿。
正月初八,诗玥提着自己洒年糕来看苏伟。
苏伟乐呵呵地接过,“好久不见你过来,听说诗瑶病后,直是你贴身伺候福晋?”
“四阿哥!”诗玥惊,连忙跪下行礼
诗玥叹口气坐下,“可不是,以前福晋应事宜都是诗瑶姐手操持,们只是打打下手。这下她病,们几个当真是忙坏。平时粗枝大叶,总是落东落西,好在福晋仁善,从不与计较,诗瑶姐病愈后,还总招去伺候呢。所以直都没什时间来前院。”
苏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福晋身边那多事儿,诗瑶个人怎忙得过来,你去换换班应该。”
诗玥瞥苏伟眼,“你以为谁都跟你样偷懒啊,诗瑶姐这多年直都是亲力亲为地服侍福晋。进宫以后,诗瑶姐更是夜夜住在福晋床榻下,从来不用们换班。”
苏伟口年糕噎在嗓子里,咳半天才咽下去,诗玥慌忙地给他倒水拍背。
苏伟灌大口凉茶,才腾出口气道,“她都不累啊,这三天换班还累得要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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