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四阿哥心心念念地得个儿子,就能如愿以偿地远离后院吗?德妃会肯吗?皇上会允吗?虎视眈眈各位皇子,全天下悠悠之口,旦呈于台前,他与四阿哥终是要受尽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到那时,后院里被牵连那些孩子、
苏伟身子僵,焦进朝摇摇头,“本来上面还想拷问番,结果还没问出什来,就莫名其妙地都死。反正皇上也是下令处死,刘公公就没再查,直接交差。”
苏伟愣抿抿嘴唇,抬头道,“那,拉到哪儿去?”
焦进朝蹙蹙眉,“应该是拉到城外乱坟岗去,慎刑司没人都扔在那儿。说小苏子,”焦进朝想起什似,拽拽苏伟胳膊,“他们可都是戴罪之身,牵连着毓庆宫呢,不是小事儿。你可别时心软,参合些不该参合。”
苏伟愣愣,微微地点点头,“知道。”
回正三所路上,苏伟脑子里直混沌片。
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殿下,德柱要走,愿您生康宁……”
“啊!”苏伟生惊叫,由床上坐起,初晨阳光从窗子中透进来,天亮……
“苏公公,主子叫你过去呢,”张起麟推门而入,屋内却空无人。
苏伟顺着宫墙,路往慎行司而去。天还太早,各个宫门刚刚开启,路上几乎没有人。
到慎行司门口,苏伟却不知自己为何而来。
他很害怕,怕死、怕痛,怕自己和德柱样,莫名其妙地死在那幽深恐怖地方,怕那个人,到最后都不能去看自己眼。
他又很哀伤,为德柱哀伤,为自己哀伤,为那份见不得光感情哀伤。其实,德柱与他,未必有多深情分,他们两个之间更多是同类人惺惺相惜。
也许是第次与德柱交谈,也许是承恩寺偶遇,让他没有任何证据却异常地坚定地相信,德柱与太子就如他与四阿哥般,甚至更为亲密。
可是,如今德柱死。那样个温润如玉翩翩公子,最后落得个,bao尸荒野下场。
而他呢?个太监,即便四阿哥登基为帝,在满朝文武、史家工笔前,又能怎样?
“小苏子?”焦进朝愣,他刚打开门就见到呆呆地站在门口苏培盛。
“焦大哥,”苏伟勉强笑。
“你怎来?脸色这不好,病?”焦进朝左右看看,把苏伟拉到角落里。
苏伟摇摇头,压低声音道,“毓庆宫,在这儿吗?”
“昨晚还在,”焦进朝微微叹口气,“后半夜就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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