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嬷嬷出
西配院，正碰上几个说笑
小丫鬟。
“
纳兰揆叙略
点头，径直走到屋内老人身后，“阿玛。”
纳兰明珠缓缓神，将手插进袖子里，“办得怎
样？”
“阿玛放心，”纳兰揆叙微微垂首，“咱们家借银分四次还清大半，剩下已不显眼。”
纳兰明珠点点头，“那就好，广善库事儿迟早闹起来，咱们这样不深不浅地搁着最是安全。”
纳兰揆叙抿抿嘴唇，略抬眉眼道，“阿玛，八阿哥好歹也得皇上看重，咱们何不卖他个人情？左他与大阿哥关系也较为密切，得咱们好处，以后说不定就能死心塌地地支持大阿哥。”
是京中人家。”
“真？”四阿哥面露喜色，“儿臣还想着，若是如恪静她们样，儿臣就向皇阿玛请旨，路护送五妹出嫁呢。这若是在京城，那就再好不过，以后妹妹有事，儿臣可就近照顾，额娘也不用受思亲之苦。”
德妃欣慰地点点头，眉心却有丝忧愁不退。
福晋疑惑地眨眨眼睛，“额娘是否有烦心事？可是五妹婿家不满意？”
德妃叹口气，眼神转向四阿哥，语带小心，“说不上不满意，论家世可谓当朝显贵，只不过……”
纳兰明珠转过身，冷冷地看向纳兰揆叙，“人心哪有你想那般简单？八阿哥在宫中十多年，对大阿哥是唯命之从，直熬到出宫建府，才悄悄打起自己算盘。这样个隐忍狡黠人怎会轻易对人死心塌地？如今大阿哥与太子之争已如瓮中滚水，拉这样个人进来岂是明智之举！”
“儿子知错，”纳兰揆叙微微愣，连忙躬身道。
纳兰明珠默然地转回身子，声音起伏无澜地道，“你也老大不小，以后做事多过过脑子。”
“是，”纳兰揆叙俯身片刻，抬头见阿玛还在盯着墙上字，默默地垂首告退。在出门瞬，抹寒意出现在眼底，他绝对不要只此生都活在那副字主人之下。纳兰容若，迟早有天，所有人都会承认
功绩远超于你。
四爷府后宅
“额娘有话尽可只说，”四阿哥语态诚恳。
德妃抿抿嘴唇，略挺挺身子，“你皇阿玛给你五妹指是銮仪使叶克书之子舜安颜，佟国维亲孙子。”
明相府邸
书房扇窗被值守小仆打开，盆矮松在窗沿微微露着枝桠。摆满书籍藏卷架子旁，个两鬓斑白，身子微曲老者负手而立，他对面白墙上悬着幅诸河南体，笔锋微扬字。
“二少爷，”小仆冲着来人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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