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做好决定?”诗玥脸孔有些发白,“你要走?”
“是,”程斌重重地点点头,“本想守护你生。可是,是个大夫,需要去守护更多人。但是,若有天你需要,只要递个消息给师父,无论在多远地方,都定会赶回来!”
诗玥心里霎时空空,眼泪顺着脸庞滑下,“你伤,你伤都好吗?”
程斌摘下帽子,
九月二十五,延禧宫
诗玥坐在榻上,听絮儿报“程太医来”,等半天,才见程斌脚步缓慢地进屋门。
“微臣给娘娘请安。”
“快起来吧,你伤都好吗?怎这长时间都不见你?问你师父,你师父总说你伤不重,可心里直七上八下。”
诗玥连说大串,程斌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窗旁快要燃尽红烛,爆出点细微火星,随后微微颤,随风而去。
八月二十八夜里,年贵妃薨逝。
雍正爷下旨晋年贵妃为皇贵妃,谥号敦肃。
九月中旬,卓子山叛乱,年羹尧却告病请休,摆出副心寒受屈架势。
无奈,雍正爷并没吃他那套,既然告病请休,就收回他抚远大将军印信,转交恂亲王,命他与四川提督岳钟琪起,领兵平叛。
“你怎?”
诗玥觉出不对劲来,又问句,“是有话要对说吗?”
程斌抿抿唇角,微微垂下头道,“今天进宫,是来向娘娘辞行。”
诗玥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
“微臣这阵,想很多。是平民出身,进太医院,侥幸让师父收做徒弟。学身医术,却还没来得及回报乡里。宫廷虽好,用武之地却不多。年前听进京同行讲,南方水患多,疫病多,百姓流离失所,大多无医可寻。这身本事,或许可以救很多人命。年后就直在思量,却始终没能做决定。”
年羹尧被架空在京,还没反应过来,雍正爷已开始大肆更换川陕两地*员。
甘肃巡抚胡期恒革职,纳泰被调回京。内外*员闻风而动,开始大肆揭发年羹尧罪状。
但此时,雍正爷却公然祭奠皇贵妃,时朝野内外又拿不准万岁爷意思。大举揭发动作,立时减缓很多。
罪状被呈递进京,年羹尧最终被锁拿审问,但念其功劳,雍正爷并未对其施以极刑。
年羹尧被夺官削爵,贬为庶人,交其父年遐龄管束。其兄年希尧被贬官偏远地方,年羹尧幕僚、家奴先后入狱典刑,家产充公,用以填补地方税银空缺,百姓欢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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