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还放任996跟着他到卧室里。
夏歌不擅长哄人高兴,比起这个,他更擅长哄自己高兴。
他换位思考着,如果是自己有天非常非常不高兴,要怎才能睡个好觉。
大概是需要有人给他讲睡前故事。
他想起自己终于确诊绝症那天,就是这样沮丧,正巧邻床有个阿姨,看他和自家儿子年纪相当,就把那时夏歌当孩子样看待,给他讲过次睡前故事。
他还特意拿来两个围裙,自己系上个,给陆行深系上另个。
从来不碰这种东西,陆行深表情有瞬间僵硬,夏歌在他想出借口逃跑之前,推着人来到案板前,把菜刀塞进他手里。
“来嘛来嘛,帮切。”
耳边仿生人始终念叨着各种废话,就算不说话也哼哼唧唧,吵闹背景音总是让人难以思考。
陆行深叹口气,还是顺他意。
异议,就也真起身,替他把那些空着碗筷摞起来,把骨头和要扔汤水起倒掉。
饭后洗碗收桌而已,再加上只是两个人分量,根本没有多少活儿可干。
个人也能很快做完,就算都不想做,交给家里机器也能迅速打扫完毕,洗碗机是有,专门清理各种表面和灶台机器也有。
但陆行深没有说,夏歌也没有说,就这样亲自动手收回。
夏歌让他帮忙收碗,就收碗,帮忙摆好冰箱,就摆好冰箱里东西。
个切黄瓜,个切胡萝卜,夏歌切形状随意极,反而是陆行深切得规规矩矩,每块都几乎有着想等大小。
吵闹废话也好,多此举事情也好,原本个人就能完成,硬要两个人起做杂活也好,陆行深从未理解过它们存在意义。
但奇妙,在他不愿意思考,也只想放空大脑时,这些没有意义事变得非常强大,将所有有意义有价值思考都挤出去。
最后浇上些料汁,将腌菜封口,放入冰箱时,陆行深依然不确定自己到底浪费时间做些什,但时间终于过去,他也终于感觉到不紧绷困倦,可以放任自己回房入睡。
隐隐约约,似乎有什事被他忘记,但他暂时不愿继续去想。
然后夏歌问他,“你明天有没有什想吃?”
陆行深自然是没有,他总是这样沉默,像是永远没有偏好。
“那们今天晚上腌萝卜好不好?些萝卜条,还有黄瓜条,今天晚上腌好,明天正好入味,特别爽口。”
陆行深说:“好。”
夏歌就高高兴兴拉着他起清洗食材,切成合适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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