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镇上越来越多大人到城里去打工,于是有些没有爷爷奶奶小孩就没人照看,镇里就办个半寄宿制幼儿园,长年在外居民,可以把孩子寄养在那里。
所谓幼儿园,也不过是在上个世纪废弃大队公社基础上,重新修缮下房屋,贴上些卡通壁纸,然后再在院子里摆上两副秋千和个滑梯。
传说这个幼儿园前身“大队公社”,在w.g时期,斗死过很多人,孙笑笑大伯就是在那个时候吊死在公社横梁上。
去幼儿园路上,冯小如小朋友家养鸡场是必经之路,喝鸡血大多源自她家小母鸡。她家有只凶悍大公鸡,除早晨打鸣以外,还有看家护院之功效,常常对路过小孩虎视眈眈,最大业绩是曾经在孙笑笑穿开裆裤时候啄过他屁股,因此对那只大公鸡没什好感,总是妄想有天拧断它脖子,喝它血。
那只大公鸡似乎对也没有什好感,在陈豪天送去幼儿园时候,它见远远地过来,就从喉咙里发出压抑和仇恨呜咽,微微张开翅膀,蓄势待发。
他又看看墙上照片,对说道:“梦到她,她说,希望你去上幼儿园。况且,过两天要出趟远门,大概个月才能回来,总得有人看着你这个惹祸精啊!”
很想知道“她”是谁,但是不想说话,只是眨不眨地盯着陈豪天。
陈豪天伸出手,摸摸脸,黯然道:“越来……越像……”
躲开他手,虽然那双手现在很温柔,可是,不知道什时候,那双手会变得狰狞,在脸上落下红彤彤五指山。
“你真不去吗?”陈豪天叹口气。
于是,大公鸡和小黑就有番恶斗,颇为壮观,大公鸡虽然身材强健,身手敏捷,翅膀却不争气,敌不过小黑高空攻势,败下阵来。小黑很通人性,也不恋战,见顺利通过,就在空中盘旋着警告两声,落在肩膀上,背朝后,监视着大公鸡举动。
于是镇里大人们就传说,那只大公鸡也有灵性,眼里容不得这个扫把星。其实直不明白扫把星到底是什意思,幼儿园教室后面堆着扫把,怎看也不像
“让去也行,不过,你不能趁上幼儿园时候偷偷溜走然后再也不回来。”说。
多少天,这是第次对他说话,他笑,眼睛里湿湿。
他说:“不会!笨蛋!”
2.
十里镇原本没有幼儿园,镇上孩子们,都是被父母或者爷爷奶奶照看着,撒尿和泥,爬树逮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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