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也在附和:“是啊,要不然为什立遗嘱呢?不就是为死后无法确认本人意愿时候用吗?”“码归码,这个人虽然犯罪,但法律还是保护他继承遗产正当权利啊。”
“如果法庭判他能够继承遗产,那觉得法律该改改。”
秦威航说完这句,教室里陡然静拍,竟没有个人出言反驳他,明明他也没有什道理,但也许只因为他是秦威航。
无人接话教室里冷场得有丝拘束感,安宁却无法不在心里赞同秦威航,法律精神应该是维护公理与正义。只是秦威航表现真不像个法学生。他真好叛逆啊,安宁忍不住这想。
王秋霖老师打断大家争论,她说这个案例最终判决,法院剥夺帕尔默继承权。班上持有反对意见大多数人时都有些哗然。
权利。
“……就是这样。”他说完,说得有点快,但尽量不漏掉任何有助于秦威航判断细节,比如按照当时纽约法律,这份遗嘱是有效。当众发言直是他死穴,有时候明明思路很清楚,被点起来说话,思维瞬间就会乱成团,也不知道秦威航听明白没。
听他说完后,秦威航眼睛眯迷,把手上转笔停下,他以为秦威航没听明白,张嘴想说你哪里不明白再给你说,没想到秦威航很快做出回答,是和班上大部分截然不同回答,他说:“是法官不会让他继承遗产。”
奇妙感觉,安宁眼睛亮下,他和秦威航意见是致,虽然他们是少数派。
王秋霖老师问他:“你为什不让他继承?”
王秋霖道:“这个案例不管怎判,法学界都会有两种意见,但法律本身绝不是非黑即白,最后为什大部分法官支持剥夺他继承权,才是值得们思考。”
***
那天法理学课后,大家寒暄着三三两两离开教室,梁胜寒转身敲安宁桌子:“去食堂吗?”
平常他都是和梁胜寒起去食堂吃午饭,但是他申请勤工俭学,今天得打扫教室:“得扫教室呢,你先去吧。”
梁胜寒
秦威航说:“他不配。”
全班哑然。安宁听见前排梁胜寒差点噗地笑出声,他自己也傻眼,瞪大眼看着秦威航。这……如此朴素正义感,在法学院当真是久违啊……
王秋霖老师笑起来:“你是法官就可以不尊重立遗嘱者本人意愿吗?”
秦威航居然回答:“立遗嘱人都不在,怎能够确定他意愿?”
“遗嘱就是他意愿啊。”班长曹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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