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樵余光瞥见他
小心翼翼，不自觉地皱眉，道：“干什
？”
他先是不解，但应该是很快发现
自己露馅，尴尬地笑，说：“没什。”他顿顿，“没想到你人还挺不错，虽然晓峰
直说你不错。”
对此，宋雨樵哑然无语。可过会儿，他还是忍不住介意，问：“
看起来很糟糕吗？”
“啊？不会、不会……”他连连摆手，俄顷，含蓄地笑说，“可能，之前看起来，不够温和吧。最近觉得你好像变点儿，虽然咱俩也没怎接触。”
宋雨樵不以为意地努努嘴巴。
“诶？！”冯子凝不可思议极。
宋雨樵不耐烦地挥手，道：“走吧走吧。快国庆，睡在单位里，让领导碰上难看。”
听罢，他忙不迭地把东西收拾清楚，将行军床放回收纳柜后，离开实验室。
宋雨樵和冯子凝虽然都在SEE所工作，不过关系不算十分密切。原因基本归咎于宋雨樵本人——他不是能随便于人亲近个性，而冯子凝也不是个爱套近乎、喜欢讨好上层职工。
看得出来，冯子凝对搭宋雨樵便车回家有些无所适从。
因为知道乔宇颂深夜才会回到析津，所以宋雨樵知道他离开家后，再没惦念过他事。万万没有想到，似乎才是眨眼功夫，乔宇颂就回到家里。
如果换做平常，工作到这个时候，宋雨樵会索性睡在所里，不过当时不知道怎，竟然莫名其妙就答应他马上回去。
路过实验室门口，宋雨樵犹豫下，通过虹膜识别打开门，果真看见还有人在里面，是本次升级负责人。
宋雨樵问：“冯子凝，还不走？”
他突然被叫着，吓跳，从显示器背后抬头，道：“哦，还没。”
冯子
宋雨樵同样找不到话和他说，甚至后悔自己做送他回家决定。
为缓和车内沉寂氛围，宋雨樵打开音乐。
“啊，SongwithoutWords，Mendelssohn！”冯子凝惊喜道。
宋雨樵惊讶地问：“你知道？”
“嗯，音乐鉴赏课上学过。”他略为兴奋地说完，看向宋雨樵侧脸，又连忙收敛笑容。
“你睡这儿？”宋雨樵发现他已经打开行军床，“甘特图做好吗？”
他点头道：“做好，这就给你打印份。”
“不用，你发内网邮箱吧。”宋雨樵想想，问，“覃副呢？”
冯子凝奇怪地眨眨眼，说：“在家。”
他思忖片刻，冲下属抬抬下巴，道：“走吧，送你回去。活儿明天再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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