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自己在尚仁里6号院住这几年,乔宇颂感觉自己特别失败。虽然无论是物业还是邻居,都将乔宇颂认为是宋雨樵家属,可是乔宇颂直到现在,仍与周围邻居不相熟。
除住在隔壁顾老师家外,乔宇颂只和楼上养博美男人聊过两句。
宋雨樵刚离开那年,每逢公告栏内粘贴公告,提醒职工家属前往物业领取职工劳保和福利,乔宇颂都会抽空去拿。可是,慢慢地,他不太关心公告栏上写什。
他真算得上宋雨樵家属吗?乔宇颂很不确定。
即使他可以在签收单上写无数次代签,也改变不宋雨樵不在家事实。或者说,正是那次次代签,才证明宋雨樵不在。既然宋雨樵不在家,他这个“家属”,又属于哪里呢?
己家,还是如往常那样冷清。他看见摆在沙发背后那束迎春花,皱起眉头。那是去年过年时他买回来,早已不知在何时变成干花。进而,他发现贴在阳台落地窗上塑料“福”字窗花,同样是去年过年时他贴,现在窗花上颜色已经完全褪去,只剩下张透明塑料薄膜,以至于不仔细看,他根本不记得它存在。
乔宇颂喝完杯中咖啡,将那层塑料薄膜从窗户撕下,用来包裹那书干枯迎春花,并丢进垃圾桶里。
乔宇颂上次听见有关宋雨樵消息,是去年国庆节以后。那时,顾晦之从西部城回来,两人偶然间在电梯轿厢里遇见。
对乔宇颂而言,顾晦之除是宋雨樵前男友和同事以外,没有别身份。乔宇颂和他终究没有多余交际,哪怕在电梯里遇见,乔宇颂也无意与他交谈。
可是,想到同样前往西部城顾晦之突然在6号院里出现,乔宇颂还是忍不住问:“就你个人回来?”
除6号院这套两居室,宋雨樵在寒云寺东那套房子早在三年前就可以入住。起初,乔宇颂在那里住过个月,但是套百五十平米房子对他个人而言,实在太大。住习惯酒店他,住在里面,夜里轻易就会心慌。他还是选择回
顾晦之大概没料到他会搭讪,惊讶地转头,笑道:“不止,还有其他几个同事。不过,你应该都不认识。”
乔宇颂不易察觉地皱下眉,问:“宋雨樵今年什时候回来,你知道吗?”
他遗憾地摇头,说:“回来以前,没有听见消息。和他不在个部门,解情况很少,也没去打听。”
闻言,乔宇颂咬紧牙关,嘴角挤出个僵硬笑容。
如今想来,那压根算不上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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