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不心疼哥哥,像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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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剧本所写,录取通知书是早上拿到,而火锅要晚上才能吃,因为火锅那场戏之后就是夜晚天台上戏,盛野坐在椅子上,翻着剧本,觉得有点不科学。
谭阵从导演那边回来,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问他:“你不去看看监视器吗?”
盛野佯装潇洒地耸耸肩:“没关系,介导看没问题就成。”
他念错这句台词,本来是“当然是火锅啊”,但介平安没有打断他。
这场顺利拍完,拍摄时巩璐也在场,介平安喊卡后她笑着冲他们道:“要记得叫上啊!”
三个人相视而笑。
剧本里本来就是要叫上谢丽,但巩璐在门外这喊,盛野真有种好似自己考上心仪大学,哥哥和姐姐都来为他庆祝感觉。
巩璐甚至对介平安说:“介导,火锅能不能让们多吃会儿啊,孔星河考上大学哎!”
他感动得有些热泪盈眶,两只手激动地按在轮椅滚轮上,严飞见状个箭步迈过去,俯身给他个结实拥抱,仍能感到孔星河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他放开孔星河,笑道:“你干嘛这激动啊?你不是考完就和拍胸脯说没问题吗?”
是啊,可还是激动啊,还是高兴啊!盛野心想,因为孔星河人生里应该也不剩下几件能通过自己努力去实现梦想。这对他来说是比别人更弥足珍贵人生记忆。
他激动不仅仅因为考上理想大学,还因为庆幸自己没有放弃,如果那时他身边没有严飞,如果在确诊那刻他就开始自,bao自弃,他就无法在今天收获这份幸福。
当然值得高兴!
也不是不想去看拍好镜头,只是每次和谭阵起去看都会有点难为情,总觉得那些镜头——尤其是谭阵抱他那些镜头——角度拍得太刁钻。
他转而问谭阵:“谭阵哥,们要晚饭才能去吃
盛野也挺直腰杆附和声:“对啊!”
介平安冷眼瞥他:“你不是要减重吗,这会儿不心疼你哥?”
现场片其乐融融笑声。
谭阵也笑会儿,然后说:“没事儿,不用心疼。”
盛野满足地看着他,心想,那还是要。
全世界都该为他高兴啊!
这刻孔星河心情都被书写在那首《自由》里,是澎湃,激情,是往无前青春。
“哥,你今天别去送外卖!”他兴高采烈地说,“们出去吃顿好!”
严飞犹豫会儿,还是笑着点头,说:“好,吃什?”
“火锅啊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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