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能说。”少年嘴角微笑扩大,露出整齐洁白八颗牙齿,“等回去,有机会请你喝酒。”
萧肃又噎下。
少年从后备箱拎出那个手提箱递给他:“你开他们那辆吉普,去集合点把这个箱子放在桌子上,天亮之前会有人把它拿走。你车子给开,他们已经知道你车牌号,会帮你引开他们。放心,两天内会把车开回使馆指定撤离点,万赶不上,就直接开去机场还给你,定不会让你们科研成果受损失。”
萧肃接过手提箱,担心他伤成这样还能不能摆脱两辆车追兵,但他身上气场太强大,这番话全部堵在胸口,说不出来。
临只憋出两个字:“小心!”
后,他看见少年眼神微微暗,精瘦身躯猛地晃。
“喂!”萧肃抢上步抱住他,跪坐在地扶着他脑袋,“你怎?受伤?伤哪儿?”
清淡气味从他身上逸散出来,萧肃慌里慌张摸几下,发现他肋骨下方又湿又黏,终于明白自己外套上那似曾相识味道从何而来——他从开始就带着伤。
“止血。”少年按住他手,嗓音沙哑低弱。萧肃卷起他T恤,看到腰部上方裹着绷带,左肋下不断有血水渗出来,大约是旧伤崩裂。
车上有急救箱,萧肃给他重新包扎伤口,打止血消炎药物。少年脸色越发苍白,但眼睛里有神采,呼吸也不再那急促。
少年点点头,道:“谢谢你,哥。”
萧肃还没来得及客气,他忽然张开双臂来个熊抱,啪啪啪拍三下脊背,说:“你也小心!”
萧肃被他拍得咳声,惊觉这孩子居然比自己还高几公分,下巴上刚长出绒毛蹭在侧颊,痒酥酥。
无语凝噎,萧肃拎着手提箱上吉普车。少年目送他发动引擎,双指
对讲机沙沙响两声,少年眼神凛,挣扎着爬起来,从尸体上将它解下来。
那头传来叽里咕噜本地话,语气很急,少年侧耳细听,片刻后粗着嗓子以同样语言回复句,挂机。
“他们还有两辆车,大约五分钟到。”少年握着对讲机,看看萧肃车,又看看那辆横在他们前面吉普,说,“哥,请你帮帮忙,替去集合点送样东西。”
萧肃真心觉得自己应该管他叫哥!连忙受宠若惊地点点头。少年仿佛读懂他眼神,微微地笑,那种与年龄完全不符杀气和沉郁倏然消失,隐隐露出单纯少年模样:“你也不问问是谁?”
萧肃噎下,从善如流地问:“那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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