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个就完全不认识,荣锐将药格揣进兜里,坐在车上拨老孙电话。
“东西看完。”荣锐开门见山地说,“那些金属钠和石油醚,能不能查到流转记录?”
“都是大宗消耗常用化工品,火场那点儿量,基本无法追溯。”孙之圣说,“现在只能从运送环节入手,专案组兵分两路,路去制皂厂附近找目击证人,路去调查几个嫌疑人社会关系,看能不能找到拉货车。都是琐碎事情,怕是要折腾段时间。”
“还有个问题。”荣锐道,“凶手怎知道两个看守定那家饭店外卖?”
“手机被黑,不光那两个看守,王玉麟和王玉贵手机里也有监控痕迹。”孙之圣说,“凶手比们想象高端得多,这绝对不是桩简单劫车绑架案,认为王玉麟和王玉贵没说谎,案子还是要从丁天和他助理身上下手。”
荣锐回到病房,萧肃还在沉睡,也许是在睡梦中感觉到疼痛,额头沁出细密冷汗,衬衫衣领都濡湿。
床头放着医院配给病号服,荣锐用温毛巾给他擦擦汗,拆开包装换衣服。
萧肃习惯穿衬衫,极保守款式,偶尔解开最上面纽扣,露出颀长脖颈、微凸锁骨,像年代剧里风度翩翩贵公子。
荣锐记得母亲生前是最喜欢这挂,常说这样男人符合所有少女想象。也不知道她当初怎昏头,偏选父亲这种连笑都笑不好糙汉子。
还好自己没昏头。
“查洪颖。”荣锐道,“那个越南女人,丁天金主。这个女人不简单,怀疑尤刚案子背后也有她影子。”
孙之圣沉默会儿,说:“又搞玄学?证据呢?”
“先给权限,查再告诉你。”荣锐简单直接地说,“要跨国调查,查她
荣锐轻轻侧过萧肃身体,替他脱下衬衫,套上病号服。萧肃比想象还要瘦,肌肉非常单薄,好在骨架流畅完美,平日里穿衣服还算撑得起来,看上去挺拔端正。
荣锐小心地将他放平,系上纽扣,内心疑窦盘桓不去——他身体到底有什问题?
蓦然想起车里小药格,荣锐将脱下来衣服装进洗衣袋,下楼去停车场。
手套箱里扔着行车证照、急救包、口香糖……荣锐翻到最下面才找到那个扁圆形小盒子,打开,里面分四格,装着四种不同药片。
如萧肃所说,确实有个是布洛芬,但其他三个显然不是复方氨酚烷胺,其中有个标识着英文缩写,荣锐记得母亲去世后父亲也曾吃过阵,似乎是抗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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