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他当时非常确定地说,他不会告你。”荣锐道,“他后来也确实没有告你,直到半个多月之后,忽然被人以公司存亡威胁,才不得不给你发律师函。”
萧肃花五分钟才把这句话消化掉,难以置信地问:“你是说,你和丁天直有联系?”
“直没告诉你,哥,对不起。”荣锐特别认真地说,“因为你身体不好需要休息,不想让你劳心劳力,而且有些事情当时还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抢到头柱香。”荣锐望向积善寺方向。
“但愿吧。”萧肃说。方卉泽在国外待十几年,反而迷信起来,非说要去求头柱香给方卉慈祈福。萧然现在是他忠实拥趸,特别虔诚地起跟去。
讲真,文森影响力还挺强大。
“生意人好像都信这个。”荣锐道,又问,“对,方卉泽和丁天谈妥?”
“大概吧,听萧然说已经签约。”萧肃说,“你怎不叫他‘咱舅’?”
2029年春节在人们欢笑与期盼中悄然来临。
除夕夜,在碧月湖和大家子人吃过团圆饭,萧肃冒着零星细雪和荣锐去医院陪母亲守岁。
护工给病房里挂彩灯,贴窗花,颇有点过年气氛,萧肃将带来百合玫瑰摆在床头,房间里立刻飘荡起馥郁香气。
方卉慈脸色不错,比刚送来时似乎多几分红润,萧肃看着她沉静睡颜,心情不再像从前那样焦虑愤懑。
毕竟她还活着,还有呼吸,还有醒过来希望,不是?
荣锐白他眼,用鼻孔不屑地喷下。其实这段时间萧肃也感觉到,荣锐不大喜欢方卉泽,总是若有似无地排斥他,见缝插针地嘲讽他……
奇怪,跟萧然不是挺好?
“你是不是对小舅有什误会?”萧肃说,“他这做不是为帮丁天……”
“知道。”荣锐打断他,说,“但你信不信,他也不是为你。”
萧肃愣。荣锐沉吟下,说:“有件事直没告诉你,哥,在你昏迷那个早上,和丁天谈过次。”
这些天,他忽然理解母亲当初哭着求自己活下去心情,虽然活着很苦很难,毕竟还有希望,如果念之差放弃,那就什也没有。
就像父亲那样。
“唰”地声,荣锐拉开百叶窗:“开始放礼花,快看!”
靖川市每年除夕夜都会在中心广场放礼花。今年礼花仿佛分外绚烂,五颜六色腾空而起,将雪夜映照得瑰美异常。
萧肃站在窗前和他起看,暗暗庆幸自己又平安度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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