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工房出来，外面天已经大亮
，孙之圣走到
边去打电话，萧肃左看右看，找不到方卉泽
影子。
荣锐乜斜他眼，道：“找你小舅？他们应该是被本地警方带走。这儿是珑州地界，现场、人证、物证，都归县公安局管辖。”
果然，孙之圣打完电话便说：“人在县公安局，
已经协调好，走吧，过去看看。”
萧肃对孙之圣万能协调能力也是服气，好像整个公安圈就没有他协调不下来事情。
三人沿来路步行到省道边，开着萧肃车往县城走去，大约半个小时后到达当地县公安局。
萧肃跟着荣锐和孙之圣,走进工房南门。
这儿十分宽敞,足有上百个平方,朝南是道厚重对开门,门对面是人多高货架,堆着些废弃原料和包装箱，上面灰尘遍布，脏乱不堪。
东西两面墙边铸着大型不锈钢操作台，中间嵌着宽大体式水槽，倒是稍微干净点，周围地上还有未干水渍。
货架前面支着张打开沙发床，下面带着瘸腿万向轮，大概以前是工人休息时用,极为破旧，上头堆着两床烂棉被,棉絮都露出来,脏得几乎看不出颜色。
工房是人字顶，穹顶很高，但没有窗户，只在顶棚和墙壁相连地方留圈空隙作为透气孔。透气孔约有十公分宽,成年人勉强能伸出只胳膊,前提是能够爬上三米多高墙壁。
县局很小，不过栋四层小楼，两排平房。方卉泽和罗田已经做完笔录离开，孙之圣调阅他们记录，内容和荣锐猜测样——昨天傍晚罗田报警以后，时半会得
穹顶正中吊着个灯泡，已经破。也就是说，这间屋子旦关上大门,只能靠顶部那圈透气孔采光，即使白天也非常昏暗。
大门侧放着把椅子，个警员正在取椅背上指纹。萧肃凑过去看看，孙之圣踱到他旁边，解释道：“这应该是用来顶门，椅背这个高度正好能顶住里面门把手。”
萧肃目测下，果然如此——大门是向内开，大约米高地方装着对生锈铸铁把手，只要用椅背顶住把手，从外面很难轻易推开。
勘验组正在各种测量、拍照和取证，萧肃不敢乱走，生怕破坏什
证据，荣锐却不大在意，绕过两名工作人员，站在工房正中间左右观望，之后又走到两个操作台边，打开水龙头试试水，凑在鼻端闻闻。
溜达会儿，他向孙之圣点点头。孙之圣会意，对萧肃道：“差不多，走吧，去看看他们问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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