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拄着拐杖慢慢站起来，垂着眼皮，佝偻着腰往楼上走去：“你们请自便吧。”
点半，荣锐和萧肃离开
吕志忠
家。
吕洁将他们送到篱笆门外，抱歉地道：“
爸自从小白去世之后，脾气就怪怪，也拿他没办法……”
“没事，可以理解，是们打扰。”荣锐和气地说，“吕总还没收假？”
吕洁笑，道：“刚刚收到个国外OFFER，正在犹豫要不要跳槽，毕竟家里就剩爸个人，不放心……索性请假回来陪他几天，顺便考虑下。”
谅解，包庇有教唆、指使嫌疑王长友。”
他擦把眼泪，彻底平静下来：“如果非要找对这个结果不满人，那只有可能是罗才家属。虽然当时他们接受经济赔偿，但听说之后为遗产分割事，罗建红和罗建新两兄弟大打出手，闹上法庭——人心难测，说不定之后他们想法有什
反复？”
荣锐直观察着他表情，言不发。
吕志忠在他注视下眼神有些尴尬，端起茶杯又喝两口，道：“你刚才说凶手试图将王长友死嫁祸给他们俩？说不定不是嫁祸，就是他们干呢？你们有没有调查过这两个人？尤刚、马强……还有女儿死，会不会也和他们有关？”
荣锐定定看着他，沉片刻，问道：“您确定这个案子没有其他内情？您真觉得罗氏兄弟，两个六十多岁退休老人，能干出这样连环杀人案？”
“那是要好好考虑……们走，再见。”荣锐上车，目送吕洁往回走，忽然又打开车门追上去，在门口台阶上跟她说几句什。
“回家吧。”他回到车上，掉头离开吕家。
无所获，萧肃有些失望，看着车窗外阳光照耀花田，道：“他什都不肯说
吕志忠气息窒，双手捧着茶杯放在膝盖上，仍控制不住微微颤抖。
荣锐紧接着道：“吕伯伯，您觉得凶手会就此罢手吗？毕竟您还活着……而且，您女儿不止个！”
吕志忠脸色骤然大变，手松茶杯差点掉到地上。荣锐眼疾手快接住，放回茶几，抽张纸巾擦擦手上水，道：“吕伯伯，请您仔细想想，多为自己和家人考虑下。”
沉默，漫长沉默，午后阳光从格子窗照进来，洒在吕志忠苍老布满皱纹脸上。他眼睛浑浊而疲惫，隐隐闪烁着水光，眼神阴晴不定，仿佛在权衡什难以抉择问题。
然而最终他还是拒绝荣锐：“想不出有什内情，抱歉荣警官……有些累，头很疼，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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