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锐应该马上就到
。
脚步声几乎到楼梯口，楼下忽然传来
个声音：“方先生？”
方卉泽顿下，往下走几步，问：“发现他？”
“没有，方先生，情况不对，阿姐让
来找你。”那人普通话很别扭，声音很急，带着惶恐，“有警车从芊乡那边过来，阿姐说有可能是冲着阿虎哥来，她说你们得马上走！”
“什
？”方卉泽陡然紧张起来，“警车？警车从芊乡来？几辆？多少人？”
说几句，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吵起来，过会儿，萧肃看见七八个穿雨衣
年轻人从斜对面艘船上下来，小跑着往村子里去。
方卉泽却没有跟过去，站在木栈道上看着他们离去，转身往萧肃藏身渔船走来。
萧肃颗心提到嗓子眼，纷纷雨声中听到他脚步上舷梯，进下层驾驶舱，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
“喂，阿虎？”他停脚步，站在楼梯下端接电话，开始说是方言，之后因为不大流利，终于换成普通话，“不是说明天吗？怎改到今天？”
电话那头说些什，他沉声道：“不行，要带个人起走，他不见，正在找，还不知道什时候能找到……知道，但是必须带他走，现在确定不时间……不行！什时候人找到，什时候出发！”
“不知道。”那人急促地说，
他们争吵起来，方卉泽语气越来越坏：“说，开春本来就是风声最紧时候，警方总要搞点儿运动来应付上面，未必就是针对你，你紧张什……什？整个茜城公安基层都在找你？为什……怎可能是因为？来这边找你根本谁也不知道！定是你身边人嘴巴不紧，走漏风声！”
对方说几句，他陡然提高声音：“靠谱？你那几个人也叫靠谱？靠谱能把人给弄丢？出门不到个小时，楼下四个人打麻将，没个人想起上去看眼！以为把门锁就没事？妈窗户还开着呢！倒是想现在走，你他妈把人给找出来啊！”
他们来来去去又吵会儿，方卉泽直接挂断电话：“少他妈给找借口！人没找到谁也不许走！”
惊雷个接着个，闪电照亮天穹，划下道道破碎光影。方卉泽低低骂声“操”，往楼上走来。
皮鞋踏在铁质梯子上，下，下，震得地板微微发颤，萧肃从木箱子里摸到个铁钎子，紧紧握在手里，预备他上来就先发制人，即使不能把他彻底放倒，也得想办法让他不能马上带着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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