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顿片刻,荣锐道:“对,方卉泽律师要求见你,说是有些东西必须当面交给你。”
萧肃诧异:“什东西?”
“对方不肯透露,说是私人物品。”荣锐道,“想无论如何还是看下吧,你说呢?”
萧肃点点头:“你帮跟他定时间吧,明天上午十点钟下课,过去市局见他。”
“到时候去接你。”
自己律师费都付不起,后半辈子更将背负巨额债务。
如果她还有后半辈子话。
“方卉泽给她毛钱后路都没有留。”当天晚上荣锐加班到深夜才回来,将白天情况告诉萧肃,“他恐怕老早就计划要把自己这个亲妈送上黄泉路,从六年前春节回国再次相遇开始,他就替她预定灰飞烟灭那天。”
萧肃刚做完课件,合上电脑,道:“所以,他从没想过认这个亲妈,他直以来就在利用她,并准备甩她,灭她……”
“其实他们母子俩非常像,你不觉得吗?”荣锐道,“样地极端,样地心狠手辣,样地六亲不认。基因真是个奇异东西,虽然方卉泽从小被你家收养,养尊处优,接受最好教育,但遇到重大事件时候,他选择却和王桂玉如出辙。对于杀父之仇,对于自己得不到东西,他思维逻辑始终和亲生母亲样,执着、决断、不达目誓不罢休,无视切法律与道德。”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萧肃在市局见到方卉泽律师,出人意料
萧肃揉揉鼻梁,摇头:“不知道,曾经以为自己非常解他,现在才知道……其实即使现在,仍然无法想象他全貌,他到底在想什,到底想怎样。”
顿下,又问:“那王桂玉呢?她是不是知道方卉泽出事?”
“她疯,下午已经送精神病院,医生说情况不乐观。”荣锐淡淡说,“不过让她崩溃不是方卉泽失踪或者死亡,而是那份文件。她早就料到方卉泽会因为自己向警方提供消息被捕,甚至被击杀,但她没料到方卉泽早就留先手,临死还要对她赶尽杀绝。”
冷笑下,又道:“这对母子之间关系实在是诡异到极点,方卉泽固然是想弄死王桂玉,王桂玉也未必就想放过方卉泽,他们就像块镜子里外两面,都很清楚对方是个什东西,每天提防着,厌恶着,仇恨着……可是他们偏偏又都渴望亲情,渴望对方认同,渴望正常人感情……真是笑话。”
“悲剧吧。”萧肃说,“这样性格,这样境遇,注定他们只要碰在起,就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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